不想让许令辰看见自己哭的样子，小助理转向了另一边。
但许令辰偏偏还是蹲到了他面前。
“别哭了。”
温柔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抹去上面的泪痕。
这双曾经染过血的手，如今却用来帮人擦眼泪了。
可是许令辰越是温柔，小助理就越是忍不住地哭，从起初的默默掉泪，到了最后的嚎啕大哭。
头一次，许令辰感到了一丝无奈，干脆把身上的围裙解开扔到一边，把人搂进了怀里。
“我不要你抱我，你又不爱我……”小助理推搡着，但完全推不开，于是就被抱着去捶许令辰的后背。
锤了半天许令辰也不松手，倒是因为一直在哭，把自己捶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始咳嗽。
“别累着了，歇会儿再打。”
许令辰说着，抚着小助理的后背给他顺气。
平生第一次，许令辰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却觉得后悔了。
他想，如果他是干干净净的，如今是不是可以和怀里的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他想，如果他们能早一点遇见……
但是没有如果。
“饿了吗？吃完饭再打我？”
“……嗯。”
饭桌上，小助理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许令辰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比往常更温柔。
一边问着他味道如何，一边给他夹菜。
莫名的，许令辰很想维持当下的安宁生活。
“见你一直没动这个菜，是不是觉得有点咸了？我口重一些，下次少放点盐。”
“还有下次吗？我还能再吃到你做的菜吗？”
“……能。”
“……好，我会一直等着。几天也好，几个月也好，几年也好。”
晚饭进行的很缓慢。
小助理从一开始的沉默被动，到最后也稍微放开了一些。
吃完饭后，许令辰去厨房刷碗，小助理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他。
许令辰说：“有些晚了打不到车，我一会儿送你回家吧？”
沉默了一会儿，小助理嘟嘟囔囔地开口：“不能睡在你家吗？”
许令辰刷碗的动作一滞，一时之间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这个人怎么总是活在他的意料之外？
先是问能不能来家里吃饭，现在又问能不能留宿？
“只要你想就可以。”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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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了，许令辰是不能拒绝小助理的，无论如何都不能。
Chap87.醒（四）
橘黄色的床头灯静置着，映出床上两具温暖的轮廓。
许令辰贴在他的耳畔，声音中扯出一丝魅惑的味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我想要你填满我。”
“乖，再说一遍。”
“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