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求了你，填满我吧……”
灯一直亮着，将什么都照的亮堂堂的，明晃晃的，爱和不爱都清清楚楚。
水渍、喘息、满足、泪水、求饶，和空气中浓郁的淫|靡的味道。
各种情绪混杂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快|感和痛|感会打断他。
爱还是不爱？
他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在人生中的某些时间，人类只能遵循他们的本能。性、兽|性、快|感。
有那么一瞬，他想，不然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吧。
夜很漫长，尤其是冬夜，就像永远也不会再亮起来那样。
但今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饱满。
渐渐的，房间内的空气渐渐安静下来。
“睡吧，明天我开车送你去公司。”
“已经是今天了。”零点早就过了。
“嗯。”
虽然是这么说，但两个人都没有动。没有人去关床头灯，也没有人睡得着。
过了一会儿，一刻钟或是一个小时。
小助理趁着天还黑着，蹭蹭许令辰的脖子：“你别骗我。”
“……好。”
“许令辰，是不是你？”
静默，一时之间，只有清晰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响起。
“是。”
注定了，许令辰是不能欺骗小助理的，无论如何都不能。
就想意料之中的事情被证明，小助理并没有太惊讶，但他很难受。
事故来得蹊跷，他也早有怀疑，但是当许令辰亲口承认时，他还是心如刀绞。
“是不是很失望？”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法去解决问题？”
“……因为，我原来生活的地方，不通过暴力解决问题，就没办法活下去。”
偏僻的边陲小镇，孤零零的外国|母女，黑帮，校园霸凌，种族歧视，毒品……
这些东西、这些记忆以及它们造成的影响，一辈子都会流淌在血液中。
陆易年也好、谢星然也罢，哪个不是活在光亮的世界中？
学习、创业、经商都是光明正大的，都是在阳光下的。俗话叫“白道”。
可我不一样，我从来都是在黑暗中的。
我的人，从来不是商业上的朋友，都是活在街巷的阴影中的那些。
我从来都是行走在黑色道路上的。
因为我是从肮脏中走出来的，注定了我也是肮脏的人。这是我的命。
“但是……”
“我知道，没有什么是犯罪的理由。但是抱歉，这的确是我解决问题的首选方式。”
只不过，如果你能早点出现，或许我会换一种方式，或者我会放下陆易年。
“你那么喜欢他吗？为了他甚至，不惜犯罪。”
“以前是的，现在不是了。”
我曾经卑微的喜欢是真的，但后来渐渐成为了病态的执念。
“许令辰，你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