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的双眼因阳光微微眯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揉自己微凉的眼角,倒也不逞能。
他的嘴就像是抹了蜜那般,和父母打完招呼,便如同鸟儿般在这广阔的天空里尽情翱翔。
深黑色的眼睛不自觉地注视着顾惟那愈发小的背影,顾木之过了片刻,才伸出手将顾母揽入怀中,低声安慰:“惟儿总要长大的。我们能做的,不过是给他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
顾母自是知晓,顾木之说的道理,手指轻轻地抹去眼角情不自禁渗出的泪珠,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最后化作了沉重不安:“我还是很担心惟儿。”
鹤林一向都不喜骄纵之人,顾惟要真到鹤林门下,那岂不是没日没夜都要受委屈。
顾木之自是明白妻子的小心思,可他只能替她绾起一时不小心散落的鬓发,语气沉着可靠:“鹤林不至于欺负惟儿,毕竟到底是长辈。虽说不喜,若是真把惟儿收入了门下,自然也会悉心教导。”
“盼就这么盼。”
酿制桃花酒自是需不少时日,顾母好不容易酿出一坛,时间就像是眨眼那样飞走了一月有余。
许久未见的阳光终于从密布地劫云中挣脱而出,不断升高的温度催生着各式各样爆满鲜甜的果子。
清风在水面上掀起涟漪,浅蓝色的衣袍不知何时从那密而绿的树林中钻出,只见顾惟的黑发上夹杂着几片绿叶,手中正拿着一枝刚被折下还挂着露水的桃花,另一只手则是轻轻的拨弄着还没来得及绽放的花苞。
阳光从身后的远处射入,本该无色的光折射出七彩,最后又化作本色。
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摘下几个灌木丛的果子,琥珀色的眼睛天真烂漫,一点一点地把这世间收揽其中。
通红的果子与淡粉色的花瓣格格不入,却又被放在一处柔软的布袋上,像是随时都可能被打包走人。
“顾惟!”顾云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前院传来,顾惟吐吐舌头赶忙清理干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低下头细细地把衣衫和鞋袜都穿好,这才把那包裹用灵力打了个结甩到自己的虚空中去。
这时顾惟才不急不慢地捏起一个法决,脚下似乎聚集了一团清风,微凉的温度吹拂着毫无瑕疵的肌肤。
他踩着风团飘到前院,再缓慢降落至顾云的位置,清澈透底的眼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眼角的泪痣更是多添了几分风情。
“阿云。”
望见顾惟这整理得好好的模样,顾云自然猜到这人怕是刚从后院出来。他无奈的叹一口气,看顾惟的眼神就像看着长不大的小孩,爱捣蛋不说可有时又乖巧到让人欢喜。
“好了,不说你。今日是招徒大会,我要赴约秘境没法陪着你。阿庆陪着你过去,若是败于他人,就回来,知道吧?”
“知道啦。”顾惟笑的风情万种,眉眼之间带着慵懒的味道,那一双像是湖水般清澈透底的眼眸倒映着顾云一举一动,最后化作说不清道不楚的温柔。
时间紧急,顾云就算再想嘱咐点什么也来不及了。他只好将自己带来的符咒和丹药塞入那只修长的手中,连话都没说,就直接滕云飞走,只留下漫不经心的顾惟站在原地注视着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熟悉的一切,沙沙作响的竹叶在风中吹奏欢乐的乐曲。
顾惟转过头,比山水还要勾人的眉梢微微上扬,饱满的唇珠像是沾上露水,在那变幻的光下熠熠生辉。
阿庆早已收拾好东西在一旁侯着,他忍不住微微抬起眼帘,望着活色生香的顾惟,呼吸不自觉一顿,像是被吓到那般又赶忙低下头变成之前那副模样。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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