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计划
侦探处理完雷森，看着雷声变成一团空气消失后，心情沉甸甸地站起身走到尼尔旁边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打碎了镜子不会有事吧？”
尼尔摇头：“谁知道呢？现在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侦探苦笑：“也对。”
“而且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尼尔舔舔干裂的嘴唇，看着侦探，“就是有点危险。”一失手就去见上帝的危险。
“没事，你说。”侦探耸肩，“反正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也不见得能活的更长点。”
“说的也是。”尼尔笑了一下：“咱们去客厅详细谈谈。”
“好。”
两人回到客厅，侦探先检查了一下小胡子的伤口，当看到纱布没有新的血液渗透过来后，随他松口气道：“上帝保佑，他的血已经基本止住了！”
随后侦探从自己的腰包里摸出两片白色的扁平药片喂给了小胡子。
因为从事侦探这种高危行业，所以干这行的大多都会在身上准备点急救药品，比如一小卷纱布、医用胶带、止血药粉、阵痛片一类的。
根据所接的任务不同，有时还会花费昂贵的价钱订购便携耐压的抗生素针剂。
等他把小胡子的伤口再撒上药粉包扎好，两人扫了眼自从埃特消失就好像变成了木头人的莉莉薇，对着两盏气死风灯低声交谈：
“首先，这个屋子有两只女鬼。”
尼尔拿了两个茶杯，一左一右摆放。
“其次，这两个女鬼中第一个是约伯特之眼正真正的女主人，她因为头颅被人砍掉而惨死，变成鬼附身在镜子里，她杀了卡蒂利亚夫人并且将卡蒂利亚夫人的脑袋暂时借用——”
当然，说是借用，实则是杀人。
看来这货也是个恶鬼级别，几乎没啥人性。
“虽然她没有猎杀男性，目标只有漂亮女人的脑袋，而且承诺我们只要找到她的头就可以放我们走，但这个条件因为她是恶鬼需要打上问号。”
“而第二个鬼，就是被杀变成怨魂对头颅意外执着的卡蒂利亚夫人。
她可以通过这个宅邸内的任何镜子移动，窥探我们的踪迹，她对我们抱有杀意利用镜子制造出冒牌货，想要我们脑袋当收藏品。”
尼尔将一边的茶杯往前推了一步，侦探和他对视，表情严肃下来。
“也是现在优先要解决的对象！”
“可，人……怎么能打的赢鬼呢……？”
“当然可以，你没忘被火焚烧的那些尸体吧。”透蓝的眼睛微眯，光线锋利，“说到底卡蒂利亚夫人是靠自己的尸体在移动，只要尸体是存在的，我就不信她不怕火！”
就算不怕也要想办法消耗她的力量，要不然他们俩在这个地毯底下都藏着镜子的地方根本赢不了。
“楼上那九个房间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
尼尔看他：“九个房间，九个人，房间内放着木箱，木箱上绑着丝带，你觉得像什么？”
侦探脸白了下去，吐出三个字：“收藏品。”
尼尔点头：“对，就是收藏品。我猜测那九个房间就是给我们九个脑袋准备的收藏箱。
之前埃特为了引走我们的注意力，把我们骗到对面放切特脑袋的那个房间，没准儿最开始打不开的那个房间就放着他的脑袋。”
“卡蒂利亚夫人变成的怪物后格外在意头颅，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假装破坏那些藏品将她引到房间里，然后放火烧死她！”
“可是她好像就在T字走廊徘徊。”
“所以啊。”尼尔说：“这就是我说的危险的地方。”
“我的计划是我们两个人一个拿上涂了油漆的镜子负责掩护另一个上楼的人，故意将自己暴露在镜子中，当女鬼过去时就打碎镜子离开原地做出逃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