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一次暍了酒以后,他却告诉我,他喜欢的人是我。我吻了他,不论其他人祝福还是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在他答应要跟我在一起的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要一辈子对他好。”
听到这里,苏平鼻子已经酸了,这些回忆像是掩藏在他身体里不能揭开的伤疤,一道道触目惊心。
在纪文说到后面如何一次又一次误会,造成双方伤害的时候,苏平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他起身就要离开。纪文却喊了他,“你要走吗?”
苏平回过头,看着纪文已经失神儿的眼睛,又走到他跟前。
“你说他还愿意见到我吗?”纪文继续开口道。
在这一刻,苏平几乎认为纪文能看到他,而这些话,也是纪文故意告诉他的。
转瞬,又打消了这种胡思乱想的念头,纪文看不见了,他也不曾开口说话,他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苏平并不知道,纪文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良久,苏平在他的手上打了厂。
纪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平平,我终于等到你了。”
在听到纪文说出他的名字以后,苏平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纪文紧紧握住他的手。
“别丢下我一个人。”
苏平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视若无睹,可纪文以现在的模样说一句话,他的眼泪就不会不受控制的想要落下来。
他是最讨厌哭,可是鼻子总是酸。
苏平没有走,他对纪文即便没有了感情,可纪文对他所做的补偿同样没有办法抹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及走不走的事情,纪文在医院继续养病,苏平也联系到严伯,让他来给纪文看诊。
“眼睛想要恢复几率不大,这腿倒是还有三成恢复的办法。”
听着严伯的前半句,苏平已经不再不抱什么希望,可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重拾了希望。
“需要针灸六个疗程,加上药浴辅助......”
纪文出了院,輾转又回到了武安市,回到了顾家老宅。
家里除王姨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佣人,偌大个宅子显得清冷很多。
纪文不是很配合治疗,苏平打了他的手心,依旧没有开口说过话,纪文也顺理成章的认为这是那次跳伞导致的。
三个疗程的时候,纪文双腿依旧没有任何起色,直到第五个疗程的时候突然有了知觉。
虽然距离下地站立相差甚远,但也有了很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