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是哥的狗了。
于潇慵懒的倚坐在墓碑旁,沐浴着清晨阳光,闭目思考:为什么整个陵园只有我一只鬼?
墓碑上是他的黑白照片,下面龙飞凤舞的雕刻着“于潇之墓”。
他上月被诊断出胃癌晚期,少则活几月多则活几年。
所以说,他死得心甘情愿——在抓捕人贩的过程中,为救一个小男孩,以身为盾,承受人贩多次刺伤,抢救无效,死亡。
听到脚步声,侧头一望,看到被救的帅气小男孩和其父母沉痛走来,小男孩把花轻轻放下,对着墓碑一鞠躬:“谢谢你,救了我。”。
于潇笑回:“应该的。”
小男孩自然听不见,他接过母亲手中装有透明液体的白玉酒杯,双膝跪地:“哥哥,不管是真是假,我和爸爸妈妈都想试一试。”
于潇:“???”
父亲将一对白玉对戒投入酒杯,小男孩抿一小口液体,虔诚的将酒杯放下,然后用牙齿生生将中指与无名指指尖咬破,让鲜血同时滴入酒杯。
滴入三滴后,母亲帮小男孩擦药包扎。随后,父母二人也跪于墓前,三人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小男孩一字一顿的说:“晨露为媒,白玉为引,以吾之情,献祭重生。”
就在于潇摇头轻笑时,忽然一股暖流从心而发,速达四肢百骸。
怎、怎么、怎么回事?
眼看着身体不由自主悬浮,被某种温温的柔柔的力量缓缓吸进酒杯……里面是云雾缭绕的无边虚空。
耳际传来小男孩悠悠祈祷:
以吾之情,伴汝重生。
以汝之命,伴吾白首。
吾生汝生,吾死汝死。
汝惜吾爱,汝生吾守。
祈祷结束,身体不受控制的飞速下坠,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初春的村头麦田,空中风筝随风漫舞,一位银发男生,双手插兜,低着头好像是在找东西,不远处还有两位同伙,黄毛和红毛。
陌生灵魂从天而降,银发男生顿时双目无神,直呆呆站在原地,于潇飞快接受他的记忆。
——于宝健,25岁,181cm,高中毕业,打工仔,对不喜欢的人是脾气臭的暴躁男,对喜欢的人是温顺的乖乖崽……恨狗?!
这货不会是因为打过很多狗,才英年早逝吧?
摸着铿锵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拂面的暖暖春风,踩着脚下绿油油的麦田,再联想到小男孩的祈祷……无神论的于潇,不得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无奇不有!
三人正在麦田寻找丢失的红色毛爷爷,见同伙找得认真仔细,他也开始找。
“老健!老旭!”黄毛吼一嗓子,脚尖挑起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小毛球,“这谁家的狗子?”
——黄毛原名高晨,25岁,180cm,高中毕业,打工仔,阳光开朗,黑白分明的现实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