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牧夕这样安慰自己,企图让自己不要相信拓跋熊说的那句话。
像是证明自己说的,拓跋熊一手禁锢维牧夕,另一手则高高抬起来,好让衣袖掉下来,让手上的疤痕可以显露在维牧夕面前。
“只有这样固然是无法压制蛊性。但是师父做了一种药丸可以压制蛊性,不过会把人对另一半的渴望转变成痛苦。你能想象吗,每一次仿佛被烈火燃烧成灰烬又重生的感觉……痛得难受,却又为自己一次次的重生感到开心,因为我还有再见到你的机会。”
看到拓跋熊手上新旧不一的伤痕,从这些伤痕的情况看来,那一刀刀准是深得见骨,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决心才会一次又一次做到这样?
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维牧夕想掩饰,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拓跋熊捧着维牧夕的脸,低头吻去那些眼泪。
他模煳不清的说道:“别哭,我要的不是你的眼泪,你是对我同等的爱。”
正如他有多爱他。
维牧夕的眼泪落得更凶勐了。
他的心好痛,他不想哭出来,可是那些眼泪就像是有它们自己的意识一样争先恐后从他的眼眶里跑出来。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没有哭出声音。
并非他自己控制住了,而是他的喉咙就像被什么堵塞一样,说不出一点声音。
拓跋熊是故意说些让维牧夕难受的,他要让维牧夕知道他离开后,他过得多痛苦。
但是真的看到维牧夕为他心疼了,他更心痛。
“祸”是他惹出来的,他知道怎样让维牧夕忘记这件事。
他把维牧夕打横抱起。
看到拓跋熊抱着他往一个房间走去,维牧夕的眼泪立即被吓得钻回去了。
“等……等一下……”维牧夕惊慌的叫起来。
他再次挣扎起来,就算跌在地上也总比被拓跋熊带进去要好。
从拓跋熊的神情看来,他可不认为拓跋熊是抱着他进房间谈谈这些年发生的事,估计他是追究的可能性更大。
拓跋熊毫不掩饰的说:“这事不能等了,我都忍了那么久。”
“既然你都忍了那么久,也不差那一时了。”
维牧夕脱口而出。
拓跋熊用怪异的眼神低头看了维牧夕一眼,把维牧夕看得心里发寒。
抱着维牧夕走进房里,拓跋熊把他放在地上站稳后,转身把门关上。
在拓跋熊关门的空隙,维牧夕试图在房间寻找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并未找到,而唯一的出口被拓跋熊挡着,他要逃出来就必须经过拓跋熊的身边。现在出口更是被拓跋熊关上了,就算他能冲过去,也不一定能在拓跋熊追来之前把门打开。
这个时候维牧夕再次后悔自己当时没苦心专研武学,否则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处处受制于拓跋熊的情况。
师父在拓跋熊体内加了蛊虫,他的蛊虫对拓跋熊没有威胁性,而时常浸泡在药水里,他和拓跋熊都不畏毒药。没了刘明的保护,他是拿拓跋熊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要过来!!”
维牧夕拿着一个花瓶挡在面前大叫。
他蜷缩在墙角,没有笨得躲在床上。
拓跋熊慢慢走近,手一挥,花瓶就被打到一边摔破了。
“碰”的一声,在维牧夕心里留下很大的撼动。
他觉得自己就像这不堪一击的花瓶一样,在拓跋熊的摧残下,也会碎成一地。
维牧夕终究抵挡不住,被吃光抹尽。
最让他痛心疾首的是期间刘明来过一次,但是却见死不救。
被折腾了许久,终于可以安静睡去的维牧夕陷入沉睡之中。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只是被一块薄被褥包着,不知拓跋熊要把他抱去哪里。
他不敢挣扎,怕被子掉了,露出那些不该被发现的痕迹。
模模煳煳听见拓跋熊要把他带回蛮奴的国界内,维牧夕立即变得十分清醒。
仔细一听,原来还有刘明的声音,他大骂出口:“刘明!枉费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竟然出卖我!!”
“就是因为你帮朕做了那么多事情,所以朕才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不是常常埋怨朕让你”劳累”了吗?朕现在可是给你放长假。你可要念恩,别错怪朕了。”
刘明挪揄的声音传来,维牧夕恨不得跳下来划破刘明得瑟的脸色。
不管他如何抗议,那两个男人已经擅作主张决定他的事,他最终还是被放上马车,踏上前往异国的道路。
一路上拓跋熊都不让他穿衣服,所以他想逃走也不敢,就这样直到回到蛮奴的国都。
此后拓跋熊监管十分严格,完全是断了他逃走的念头,让他难以找到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