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拿这种玩意糊弄我，你就给我滚蛋。”顾何看徐管家就不像好东西，心里盘算着找时间聘个新管家。
徐管家连滚带爬地走了，顾何对着一地废纸沉默，扬悔正好回来拿书包，视他如无物向前走。
“扬悔。”顾何叫住他。
扬悔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望过来。
顾何呼吸微窒，为什么这个孩子的目光这么有压迫感，难道霸总气息都是从小自带的？
“扬悔，我想为昨天的事情道歉，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责骂你，对不起。”
扬悔并没有被这道歉打动分毫，毕竟他看过太多次这人虚伪的样子，他说：“林少清，别这么假惺惺的。”
顾何：……孩子你相信爸爸，爸爸真的改过自新了！
「他要是听到你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掐死你。」
“还好他听不到，嘻嘻。”
「……」怎么觉得宿主贱贱的呢。
顾何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前我的确太过忽略你，迁怒于你，这是我的错误，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关心你。”——当你的好爸爸。顾何在心里补充，怕刺激到扬悔就没敢说。
他走到扬悔面前，笑容亲切，再一次朝他伸出右手，虽然这回是裹着纱布的手。
扬悔警惕地盯着他，目光又移到他手上，两人就这么静静伫立几十秒，顾何尴尬地都想把手缩回去时，扬悔终于动了。
他走到地上那摊纸的旁边，抬手捡起其中一张，细细观看。
“我在学校里已经是孤立无援了，你还想要散播我的什么谣言？”
他嘴角的笑容没有任何温度，看着那张纸轻声道：“吸毒、赌博……林少清，你想把我送进监狱是吗？”
顾何惊呆了，林少清以前这么不要脸吗？他好歹也是三十岁的成年人，怎么好意思污蔑一个孩子？
扬悔看他没说话，便明白自己是猜对了，他握起拳头，那张纸也被捏皱捏破，“林少清，如果我真有一天进了监狱，那罪名一定是——杀了你。”手中的破纸滑落到地上，扬悔头也不回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