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吵闹的休息室瞬间安静，五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分明上辈子觉得理所应当的事，现在他却不能那么坦然地接受。
段陈轩咳嗽一声，揉着身边连胜的脑袋，宽慰他也是宽慰自己，又开口安慰大家别紧张。
他拉着连胜起来，又喊着大家起来准备去开会，在正式宣布名次之前，他还是团内的大哥，总要带头。
段陈轩挨个把队友拉起来，又偷偷地去瞄庄垂云，看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搓着裤缝，面上又故作镇定，还要安慰着刘成秀和张圆台别紧张。
他这副不似作假的紧张，倒是让段陈轩有点相信，他上辈子对自己解释的，对出道名次不知情是真的。
几人走去会议室的路上，没人说话，大家的心情一样沉重。
向来活跃的张圆台本想调节一下气氛，想到自己并不乐观的名次，又默默地把话憋回去。
寂静无声，像是某种宣判前的宁静。
尽管段陈轩已经预知了结果，连胜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还是让他有种难言的紧张。
“林赋、张圆台、李云和”，经纪人的声音很平稳，出道名次从最后一位念到第一位。
段陈轩越过表情复杂的众人，去看坐在最尽头的庄垂云，他紧抿嘴唇，面色白的厉害，经纪人念一个名字，他的脸色就差一分。
“连胜！”
经纪人话音一落，连胜的手蓦然抓紧段陈轩，疼得对方脸色一变。紧张到不敢呼吸的小孩，确认名次后才深呼一口气。
“刘成秀。”
五人的出道名次都和上辈子一样，段陈轩的心逐渐沉了下去，看着经纪人对自己投来的打量，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
他心里最后那点不切实际的想象消弭无影，听着经纪人念出他的名字，“第二名段陈轩”。
五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在段陈轩身上，连胜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下一个动作就是站起来质问。
上辈子他默认连胜替他出头，直接和庄垂云关系破裂，这次他在连胜刚有动作的时候，就拽着把人按在座位上。
拉扯的力度没控制好，连胜坐下时发出极大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本以为没事了，他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另一端的庄垂云，却没有任何征兆地站起来。
段陈轩直勾勾地看着庄垂云，看他和上辈子的连胜一样站起来，却没能发言，在开口之前就被经纪人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