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能聊聊吗
庄垂云明显有话想说，面色泛白，嘴唇却被咬得发红。只是段陈轩没有心情理会，他装作看不见对方，按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后，他低头进去，先按关门。关到一半的时候，庄垂云跟着跨了进来。
像是单方面的冷战，段陈轩直接忽视了他，按了–1楼，打算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明知三天之内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可是看着事情一如上辈子进行，他还是觉得自己失败。
庄垂云几次三番想开口，他积攒了一肚子的解释，比如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第一名、我觉得你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名等等。
他甚至都有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来自证清白的想法，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
他现在一定很讨厌我，他绝望地想着。
摧毁一个16岁的少年有多简单？
都用不上设计，让他在意的人递来一个憎恶的眼神就足够了，就能将少年所有的从容与信心全数击溃。
电梯一路未停，到了–1楼开门后，段陈轩打算出去，被庄垂云伸手阻拦，“轩哥，我们聊一聊可以吗？”
庄垂云很少叫他哥，在段陈轩的印象里，只有对方15岁刚进公司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被他骗着喊了几句哥，熟悉之后仗着只比他小几个月，就再没喊过哥。
只是现在叫哥也没用，段陈轩想着，甩给他一句，“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对方收回手，段陈轩以为他放弃了聊一聊的想法，抬脚出了电梯，没想到他跟着出来，嘴里喊着等等。
他着急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递到段陈轩面前，十分执着，“我们聊一聊，好不好，或者你听我说几句话，用不了几分钟的”。
他拿着的是段陈轩暌违半月的手机，应该是小马姐给他的。段陈轩看了几眼手机莫名想笑，想他该不会以为替自己拿了手机就能和解了吧。
庄垂云看他不动，又体贴地补充两句，“我问过小马姐了，她充过电才给我们拿过来的，我刚才帮你开机了！”
对方的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种狗狗犯错后的无辜与祈求，看得段陈轩忽然想起来，他小时候老师家里那只巨型金毛，每次咬烂沙发也是这副模样。
他忽然有些后悔，前几天不该突然get到对方的颜值，导致现在看到对方祈求，让他忍不住心软。
段陈轩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接过手机，不忘给自己找借口。
“忽然想起来我爷爷让我结束了给他报平安，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