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听到这话,连忙解释了一番。
陈皇后笑道,“本宫并非是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件事现下在夜景晨这一层已经算是落定,他们不日就要离开京城,见一见又有何妨呢,本宫找你们过来,也不为这件事,而是需要提醒你们一点,现下这层算是确定了,而皇上那边又授予了皇儿你监国之权,你这太子的身份便是实打实的,后续可得更加谨慎行事,好心与你父皇一起,万万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母后提醒的很是,儿臣明白的。”夜清尘点头应下。
……
一时,已然到了这柳贵妃和晨王一同离京前往封地之日,夜清尘和沈晏二人虽然没有过去送着,但是二人也只是到了这城墙之上,看着那离去的马车,夜清尘将沈晏揽在怀中,温声一句,说道:“不知为何,忽然到了这样的时候,竟然会觉得有几分的凄凉。”
“殿下这些年同晨王之间的较劲都是实打实的,一时间都散去了,多少还是会有几分感觉的。”沈晏浅声说道。
夜清尘低眸看着怀中之人,说道:“说起来这一切真正有了转折,是从爱妃来到我的身边起,若非是爱妃的帮衬,也许所有的事情不会这样的顺利。”
“殿下言重了,我所帮衬的也只是皮毛,殿下是太子,权衡和拿捏都在殿下的手中。”沈晏应和着说道。
这话音刚落下,却听到一侧传入的声音,“你们夫妻二人倒是有心的很啊,他们已经离开了?”
夜清尘和沈晏立马分开,看向面前的人行着礼,“父皇。”夜清尘立马说道:“已经离开了,父皇,今日儿臣说……”
“无妨,只不过是一日没有前去御书房罢了,以你的资质,过后也都能够弥补上的,更何况,你比之朕可是更加出色。”
“儿臣不敢。”夜清尘谦逊的说着。
夜博宏笑了笑,“无需这样自谦。”说话之间,夜博宏视线从这城墙之上远去,看着那视线最远之处,还能够零星的看到一丝丝痕迹,最终因为太远的缘故,连最后的一抹痕迹都看不到了。
转而,他将这些都收回来,只是看着跟前的两人,说道:“他们离开京城了,在这京城之中,你便是唯一了。”
夜清尘认真说道:“父皇说笑了,在这天下,唯有父皇才是真正的唯一,儿臣所能做的,也都只是遵循父皇的意思来。”
“朕已经授予你监国之权,这里面的料理,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度,你是储君,将来是要坐在朕这个位置上的人,现在你就应该学着更强势的去料理,而非一味的谦逊,明白吗?有人说的没错,‘这江山天下以后是属于你们夫妻二人的'。”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夜清尘和沈晏两人都是齐齐怔住,完全就是没有想象到这里头所有的状况,这话不是那日他们在去见夜景晨的时候,夜景晨对他们二人所言说的话吗?
夜博宏见眼前二人沉凝的面色,一面转身走着,一面说道:“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就知道往后应该怎么做了,今日就不用再去御书房了,回东宫去吧。”
夜清尘和沈晏两人看着转身离去之人的背影,躬身行着礼,恭送着人离开,最后两人才相视看着对方,一切都是那样的明朗。
沈晏依偎在夜清尘的怀中,“父皇所言,殿下以为呢?”
“有你在,就好。”
“可是我并不想和殿下一块整日与朝政为伍,殿下能不能以后都自行料理政务,而让我专心好去顾着我沈家的生意呢?”
“爱妃自嫁给我起,不是一直都是两不误吗?”
沈晏撒娇着说道:“这不一样吗?两不误和专心在一处肯定是有区别的啊,殿下……”
夜清尘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应道:“好,爱妃想怎样就怎样,只要爱妃永远都在我身边。”
“除非殿下哪日不要我了。”
“凭他什么神仙似的宝贝,都比不过我家爱妃万分之一,除了你,自是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夜清尘低头间,浅浅一吻落在沈晏的额角。
沈晏满面都是笑容,靠在夜清尘胸前的头不由得蹭了蹭,双手顺势环住夜清尘的腰。
两人立于这城楼之上,远眺着这城墙之下,一望无际之景,往后再无风浪,而是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