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怕这具身体病入膏肓,怕系统和温玉护不住他心脉,怕就这么走了殷凌会活在自责当中,立即出声否 认。
殷凌着急得眼眶泛红,紧紧地搂着云淮道:“对不起.....”
好像每次和云淮在一起,他都会在无意当中伤害到他,而且每次也只能说对不起。
“我也来吧,”殷凌看向温玉,“我的内力.....”
“你不行,”温玉冷眼看他,“你的内力不高也太过霸道,杀戮过重,沾染的杀气只会伤到云淮。”
“.....”殷凌抿唇,死死地盯着温玉却无话反驳。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不行,而他还没办法证明他行。
温玉走到桶边,拉开搂着云淮的殷凌,手掌搭在云淮后背运功。
一道温暖的气流从温玉掌心缓缓传来,让云淮原本痛苦不堪的身体舒缓了许多。
华岩见云淮的气色在逐渐恢复,提起的心落了下去,从药箱摸出一瓶丹药,倒出送入云淮的嘴。
“好了,可以了。”华岩说。
“那.....王爷的身体.....”温玉收起内功,紧张地看着华岩。
“治疗失败,”华岩说,“把东西收拾收拾好,给他清理一下身体就抱他去休息吧。”
华岩说着把插在云淮头上的银针去除,收好药箱就往外走。
“你去哪? ”殷凌以为华岩要离开,下意识拦住去路。
华岩瞧着殷凌觉得好笑,“老夫在这待了快一天,要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殷凌皱眉,依旧站着不动。
在一旁的温玉走了过来,“殷大人这是做什么? ”
“不能让他走。”殷凌说。
“呵.....”华岩眯眼看殷凌的眼神多了抹笑意,“老夫是小玉请来的,自是不会走。”
殷凌蹙起的眉头皱得更深,目光转向温玉,却也让开了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殷凌冷声问。
淮王府是一座被夜长鸣暗中监禁的府邸,不可能放任任何有能力的人在云淮身边。
温玉没有搭理殷凌,转身走到浴桶边,拿起布巾给云淮擦身。
瞧见这幕,殷凌的脸彻底变得阴沉,他快步走过去夺走布巾,把云淮抱在怀里不给温玉碰。
那动作像极了护食的小狗。
温玉被殷凌弄得没脾气了。
“殷大人,这里是淮王府,不是你能在的地方,还是快些离开吧。”
“应该是你,离云淮远点儿! ”殷凌道。
温玉看了眼还泡在水里的云淮,觉着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然只会让云淮受苦,索性不再搭理殷凌走出 房间。
“温玉?你怎么出来了? ”乐儿刚走回院子便瞧见从里头出来的人问。
温玉抬眸看向她:“殷大人在里面。”
“哦。”乐儿点了点头止住脚步,没继续往里走。
殷凌把云淮的身体清理干净,裹在厚厚的浴巾里抱到床上,再从衣柜里取出衣裳给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