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关于陆放下不下|流的争论在陆放一口一个“娇宝贝”和“老婆”中彻底分出胜负,结果就是俞自倾惨败,躲在被子里彻底不给亲也不给抱了。

陆放有点无奈,便连着被子去抱人,还把手伸进去轻轻捏俞自倾的腰。

俞自倾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手上一下子松了劲儿就被陆放扯掉了被子。

俞自倾被闹得额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简直怕了陆放,便岔开话题要陆放去客厅把他的手机拿回来,他要问唐苒要今天上课的课件。

陆放伸手捏着他的脸说了一声“知道了小学霸”,便转身去客厅帮俞自倾找手机了。

俞自倾拿到手机才发现,被短信和未接来电轰炸的不只陆放一个人。

他的手机信箱里塞满了同学朋友甚至老师发来的短信,还有好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因为从网上看到了他领证的消息然后来询问的。

俞自倾犹豫了半天还是先给唐苒打了电话,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要课件的事,便被唐苒一连串不停顿的话面红耳赤。

她明显很激动,在电话那头嚷着“有男人了不起啊领证也不说一声”、“你居然真被搞定了还是你老公牛逼”,俞自倾羞耻地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捂住听筒。

陆放肯定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俞自倾好不容易终结了对话,唐苒甚至都已经跟他说了拜拜,却最后不忘抛出一颗重磅炸弹:“你老公那么猛,宝贝你要注意身体别——”

不等她说完,俞自倾抖着手飞快挂断了了电话。

而坐在一旁安静听着的陆放已经抱着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俞自倾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气恼地去推陆放,陆放的笑声却像是止不住似的,好半天才笑够了止住声,却还要凑到他耳边先发制人闹他,“她叫你宝贝。”

俞自倾心知陆放是在故意找茬,便抿着嘴不讲话。

“她叫你宝贝。”陆放见人不说话,又凑上去作势要把人往床上压。

俞自倾却硬挺着还是不吱声。

“她叫你宝贝。”陆放开始动手扒俞自倾的睡裤。

俞自倾终于慌起来,他一把握住陆放的手,着急地嚷了一句“知道了以后不让她叫了”,陆放才终于收了手。

陆放低头在他嘴巴上啾啾亲着,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

俞自倾被陆放闹得实在是累了,不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

陆放虽然有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到底也怕俞自倾身体撑不住,便不再闹他,抱着他陪他一起睡一会儿。

……

俞自倾这一觉便睡到了傍晚时分。

他醒过来的时候陆放也刚刚醒,手还搭在他腰上。

俞自倾人醒了,却依旧觉得困劲儿没过去,便懒洋洋地枕着男人胸口闭着眼睛不肯起床。

过了一会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俞自倾闭着眼推了推陆放的胸口,哼唧着说了一句“电话”。

陆放却看也不看,搂着他的脑袋一副舍不得松手的样子,笑着说:“不接。”

可手机一直响着始终不挂断,俞自倾又怕是陆放工作上有什么重要的事,便一边催着说“快去接”,一边又扭着身子去推他。

陆放从来拿俞自倾这撒娇模样没办法,终是伸手摸去床头柜上拿手机,而后下意识举到面前来看。

他微皱着眉睁眼看过去,手却登时僵在了那。

俞自倾现下也迷糊着睁开了眼,见陆放绷着脸拿着手机看着,下意识也朝着手机屏幕看了过去。

屏幕上闪动着的两个字:沈隹。

来电话的是他的手机。

空气里的温情和旖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俞自倾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一时间困意全无。

他一面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让陆放去拿手机,一面又悔着刚好在前两天把沈隹的联系方式正式改成了他的名字。

俞自倾动了动嘴刚想要说些什么,陆放却已经把手机塞进了他的手里。

男人动作果决,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冰冷和清醒,“你的电话。”

俞自倾握着那手机好似捧着烫手山芋,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去看陆放的脸,可陆放的手却已经先一步从他的腰上抽离,他眼睁睁看着男人起身,对他抛下一句话:“我去做晚饭,想吃什么?”

俞自倾瞬间被陆放问得心慌,胡乱答了一句“都好”,却见陆放眼神一暗,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手机,而后又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说:“好。”

陆放快步走出卧室的时候,俞自倾手里的手机也停止了响动。

俞自倾的心口像是突然被压上了千斤重的巨石,憋闷着让他无法呼吸。

这顿晚饭陆放做得很慢很慢,等他再回到卧室里来的时候已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就像是要刻意给俞自倾留出打一个漫长电话的时间。

吃晚饭的时候俞自倾忍不住偷偷打量陆放的脸,却见他已然面色如常,好似这短暂的插曲从未出现在他们之间。

俞自倾食不知味地扒着碗里的米饭,几次想要开口跟陆放解释些什么,却又几次因为陆放太过自然的神情生生咽了回去。

他心口一会酸酸涩涩的,一会又像有小针密密扎着。

晚上熄了灯,陆放依旧像之前每一天一眼把他按在身下细细地吻着,很温柔,温柔得像是要把俞自倾融成一滩水。

俞自倾心里藏着事儿多少有点心不在焉,陆放似是察觉到了,便停下来问他“是不是困了”、“要睡吗”。

俞自倾鼻子发酸,却迟迟讲不出话,便只能摇着头伸手抱住了男人的颈子。

陆放感受到俞自倾没有拒绝的意思,才又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低头继续吻他。

……

陆放拿起手机那一刻短暂的反应好像是俞自倾的错觉,从昨天傍晚至今天早上,始终憋闷着的、闹着脾气的,好像就只有俞自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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