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都市>忠义侯天生反骨> 第8章 话唠(3)

第8章 话唠(3)(1 / 2)

系统任务还是要做的。

不过要凑够一百句,他们那些例行公事的话肯定是凑不到的。

陈恨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跟他说一些闲话,后来见李砚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意思,便稍稍大了胆子。

只有一点,李砚不是很喜欢答应他的废话。通常是陈恨说了一箩筐的废话,换来他一句轻轻的嗯。

“皇爷我……”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李砚偏头看他,他就住了口。

他想,他这一整日都得跟在李砚身边了,否则这一百句根本凑不齐。

正月初五的下午,李砚要去左丞相府上拜访,陈恨为了任务,也随着去了。

左丞相苏大人,原是李砚的父皇做皇帝时候的状元郎,因为一封万言书被罢了官,皇帝原本是想杀他的,只因为当时颇有名望的沈御史的另一封万言书,这才作罢。

从此苏丞相就一直隐居在岭南山野。

李砚在岭南王,三顾茅庐,请他出山。

苏大人早年丧妻,只有一位独子,唤作苏衡。他自小随父亲长在岭南山林之中,是修行于天地间、聚合日月元气的君子,衡又为均,所以字元均,苏元均。

陈恨满以为他有一点魏晋名士的风骨。

他与李砚去拜访苏氏父子时,正巧遇见苏衡在山崖之上长啸,有如江水横流、惊涛拍岸。也遇见他喝醉了,衣衫不整,在山林中吟着诗信步闲走。

他还教山上的猎户樵夫念诗,把那一座山都变成传说中仙山的模样,总之是很旷达不羁的模样。

苏氏父子就住在从前苏丞相的状元府,现在改做了左丞相府。

见过礼后,李砚与苏丞相走在前边走着,陈恨便与苏衡在后边轻声闲谈。

陈恨笑着问他:“元均近来可作诗了?”

“除夕时应制作了一首。”苏衡摇头,“不好,不如在岭南时做的。”

“所谓……”陈恨原本想说国门不幸诗家兴、赋到沧桑句便工的。后来想想,掌管国门的人就在他前边,便住了口。

苏衡又道:“我从来不喜欢作格律,佳句天赐,天又没有格律,强拗不来。”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陈恨转头看他,笑道,“元均只消找一间空屋子,摆上笔墨,把自己灌醉了关进去,等醒来时,佳句也就有了。”

众人在堂内落座,本是小宴,四人就围坐在一张圆木桌边。李砚自然居上首,苏丞相在他右手边作陪,苏衡与陈恨因正说着话,便黏在一处坐下了。

苏衡一掀袍子,带起一阵风来,便落座了,对陈恨道:“我出了年节,去江南走一遭,得了佳句就寄给你看。”

“江南?”

“皇爷与父亲商定了,要一扫从前官场的颓气,要我先去江南探路。江南的风气最糟,若江南的事能办好了,各地也就可以去办了。”

“走时知会一声,我找吴循之一起,给你送行。”

苏衡却笑了,他道:“又不是一去不回,有什么可送的?”

风流名士,从来脾性如此,陈恨也就见怪不怪了。

再说了一会儿的闲话,也就开宴了。苏府清简,苏家父子又都不是讲究的人,一顿便饭吃得随和。

陈恨心里记挂着任务,时不时转头,与李砚搭上两句话。

要回去时,借着去茅房的由头,看了一眼任务面板,他还有二十六句话要讲。

坐在马车里,陈恨斟酌着跟李砚闲聊:“苏丞相与元均都是栋梁之才。”

李砚点头:“是,他二人都很好。”

“不过可苦了元均啦,他来了长安,都做不出诗了。”

“有舍有得罢了,他情愿为百姓受苦。”

“今日去了左相府,那皇爷明日是不是去徐右相府上?”

“不去,今年不去徐右相府上。”

朝上世家大族不少,徐右相又是世家大族的领头儿,看来李砚是要冷一冷几个世家了。

说起来,陈恨这个忠义侯当了快一年了,可他前半年混混沌沌地过,后半年就想着要怎么造反,连朝中势力消长都不曾注意,实在是失职了。

不过这种事情,现在也轮不到他管了。

李砚不是从前那个皇八子了,更何况他还重生了。陈恨觉得,自己还是先想想怎么完成任务吧。

陈恨继续跟他说闲话,说到后来无话可说,信口胡扯。

“皇爷,我想起来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就是我从前养了一只乌龟,绿色的,我爹生日的时候,我就把它送给了我爹。我爹喝醉了,特别感念我的孝心,非要抱着养乌龟的缸子睡觉。结果到了晚上,那只乌龟爬到我爹头上,我爹就把我叫醒,揍了我一顿。”

他说的这个爹,是他穿越之前的那个爹。

陈恨自顾自地笑了一阵,然后转头去看李砚,见他没有要笑的意思,便敛了神色,道,“皇爷,不好笑吗?”

“你说的真的是你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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