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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流(1)(1 / 2)

陈恨的小动作被李砚当场抓包,只干笑着问了一声好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李砚才从榻上坐起来,捋了一把垂下来的头发。先接过高公公递过来的柳枝与茶叶净了牙,那头儿陈恨就捧着巾子递到了他面前。

借着递巾子的这一个动作,陈恨在掩护下,指尖划过,摸了一把李砚的手背。

他在心里给自己放烟花,这么顺利就迈出了第一步,做这个任务还是很容易的。

李砚的动作一顿,抬眼见他高兴得眼角眉梢都带了喜色,似是随口问道:“忠义侯今日很高兴?”

“是呀,臣今日特别高兴。”陈恨将李砚用过的巾子往盆里一甩,捧着铜盆,哒哒的就跑出去了。

他出去看了一眼任务面板——1/100,满意地点点头,真是任务小能手,无论是权谋任务,还是恋爱任务,都很得心应手。

回去时李砚正穿衣裳,陈恨下意识便喊了一句:“让臣来!”

自觉这话说得太急了些,就像急着帮美人儿换衣裳的纨绔子弟,陈恨挪着步子到他面前,半分讨好地笑道:“臣来。”

其实要好好伺候李砚以赎罪,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陈恨又不是个记仇的人,李砚都大度到饶他这狗贼一命了,原本造反的也是他,他总不能总唧唧歪歪的像个受害者。

高公公在旁边提醒他:“皇爷今日去镇远府。”

陈恨站到李砚身后,抬手把他身上的衣裳给剥下来,又顺手摸了两下颈子。

“还是年节里,穿得太素了的不好。镇远府老将军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年轻人穿得花枝招展……呃,穿得鲜艳一些。”

他絮絮叨叨的,是为了显示出自己不是故意摸他的脖子的,完全是不经意的,他是坦坦荡荡的。

李砚喜素,云淡风轻的。而在两人相处的十来年里,陈恨一直都致力于把他打扮成年画娃娃。

主要原因还是陈恨把他当做小孩子看。

而这件事情,随着李砚年岁渐长,权势渐长,就慢慢地由李砚占了上风。

最后陈恨挑挑拣拣,找了一件藏蓝色的袍子给他穿。

有那么一瞬间,陈恨想起了在岭南的时候。

初到之时也是冬日,岭南又湿冷,一时间两人都不怎么适应。

那时候也是陈恨起得早些,把醒来的李砚重新按回被子里去,让他再睡一会儿。待陈恨将洗脸水与早饭都料理好了,才去喊他起来。

有一回陈恨弄了点银炭,夜里给他暖暖手脚,李砚便像抱树一样抱着他,手脚似八爪鱼似的,缠得紧紧的。

寻常时候李砚自己裹着一床被子睡,他怕把陈恨给捂凉了。结果他一抱他才知道,原来陈恨更怕冷。

后来李砚知道他更怕冷,就找借口说自己要早起习武,每日闻鸡起舞。

陈恨拦不住,便随他去了。后来也就把自己给养懒了。

冬日里陈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在院子里练剑的李砚一听见有动静,就跑进去伺候他穿衣裳。

陈恨是裹着被子坐起来的,他一掀开被子,李砚就帮他把衣裳套上。衣裳又是架在灶边烤暖了的。

这伺候周全得,几乎教陈恨以为,自己也是一位流落民间的尊贵皇子。

他当然不会是尊贵皇子,所以他后来又觉得李砚——反过来把自己当孩子养。

好诡异的念头。

……

养居殿。

陈恨低头,摆弄他的衣带,弄好了衣带,又双手揽着他的腰,将腰带从他身后绕了一圈。

他跑到他身后去,将腰带弄得更平整些。

站在李砚身后,陈恨才敢抬头看他,心道一直没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砚就长得比他高了。

也就是一个额头的差距。陈恨闷闷地想,自己把头发束高些,说不定也就追上他了。

不知不觉的,李砚这个少年人就长成男人了,他还以为这个人永远都是少年郎呢。

呸,这狗屁不通的煽情。

陈恨一抬手,将李砚散下来的头发握在了手里。心道这人的脖子有点暖和,又道这人的耳朵怎么冻红了。

尚是清晨,眼前人又是心上人,李砚旖念颇多,像丛生杂草,又像蚕茧似的,把他整个人裹在其中,是什么剑术都解不开的招式。

陈恨,陈离亭,忠义侯。

李砚闭上眼,并不再看他,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陈恨的手凉些,指缝贴着,由发根顺到发梢。一举一动,李砚虽闭了眼,却仍能清楚察觉。

他很是不自在,不自觉便放任了思绪。

陈恨的手凉,在榻上是不是仍是手凉?若是那时候,该不会也手凉了罢?他的手,搭在他的腰间么?或仍是插在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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