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浮动着沈济川浓密的头发,抿起来的嘴唇慢慢勾起一个弧度来,天生的好眉毛底下,眼波流转荡漾出不尽的笑来。
林深一时间被这一个笑晃住了,虽然从前一直觉着沈济川好看,那是一种很客观的认定。
沈济川长相是很符合社会大众对帅哥的认定,或动或静,绝大多数人的审美都是觉着,嗯,真帅。
可这一幕有些不一样,林深有限的知识水平里,勉强挤出五个字来——美好而生动。
沈济川自从跟他有牵扯以来,都是个随时可以伸手触及的所在,所有的心动,都或多或少的掺杂着荷尔蒙的躁动。
林深“死”的那年是二十五岁,即便是现在身体是十八岁的身体,精神也不再是个真正纯真的少年了。
心动是个很难的事,动了也多半混着成熟男人的肉1欲和荷尔蒙催生出的那方面的渴望,这是岁月和阅历带来的不可抗力。
在这一瞬间,没有任何杂质的心动感,像是被从角落里翻找出来的八音盒,哒哒哒的跳了起来。
林深觉着沈济川不用做什么,就怎么静静的待着,整个世界都变美好了。
他没摸他,没碰他,没去接吻,更没有激烈的滚个床单,忽然间整颗心都被无数的甜塞满了。
恍恍惚惚的抱着心里的甜上了飞机,恍恍惚惚吃了晚饭,恍恍惚惚的听着沈济川的话戴上眼罩睡觉,连梦里都是甜的。
没来由的就觉着,人生怎么就这么好呢?连窝在飞机上睡觉都是元气满满的。
尤其是在睁开眼睛后,发现沈济川竟然在炎夏里,跨越半个地球,带他来南半球的下雪天泡温泉的时候,那些甜顿时像烟花似的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