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沙打断父亲的话,“离了您还有我。”
文征明定定地看着文怀沙,几分钟后仿佛卸下重担般笑了下,“好啊,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文家在你手里、垮不了。”
文怀沙没有回应父亲的话,只是望着那辆车子离开的方向,长久的沉默。
周行章看周景行的态度没敢多猜,怕吓着自己,麻溜去送了材料就回家了,跟齐臻说起来这个事儿,对方倒好像不是很惊讶,“你都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齐臻抽走周行章手里的手机,关了灯,揽着人躺下,“睡觉。”
周行章心里是七上八下跟过山车似的,哪儿睡得着,双手双脚缠住齐臻要问个究竟,“你说我哥和江文禄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普通朋友。”
齐臻抚了抚周行章的背,“是什么关系真有那么重要?”
“怎么不重要?江文禄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才没关系,感情这种事有时候确实不好说,人都不是铁打的,就算看上去再怎么样,也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哥哥是Omega,但也是出色的公司领导人,是值得正视、尊敬的伙伴和对手,你没必要像看小孩儿一样看着,他比你成熟得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行章噎了下,“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变着法儿骂我幼稚还没脑子?”
“没有,你的错觉。”
周行章也懒得跟齐臻计较,扒拉在人家身上紧紧抱着,“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让我别过多干涉呗,我懂。”
“我家行章很聪明。”
“呵呵,你哄小孩儿呢?”
“没有,我是在哄我儿子的父亲。”
周行章抬头亲了亲齐臻的下巴颏,然后又窝回去,还是释然了,“行吧,我也不问了,他们要真是那种关系,江文禄敢对不起我哥,我让他输的裤子都不剩!”
“真要有这一天,我可以帮忙。”
“那是,你不帮我帮谁?”
“是是,就帮你。”
周行章心满意足了,睡觉!
有关文家、主要是与文征明相关的材料提交上去之后,前前后后的审理总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文家的所有错漏都由文征明一人担当了,文氏集团虽然受到了一定冲击,但是并没有伤到元气,恢复过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从法院出来,周行章对这个判决不是很满意,跟周景行抱怨道:“我就不信文怀沙什么都不知道,文征明的认罪态度也好过头了吧,确定不是给儿子的罪一块儿顶了?”
周景行倒是不想再追究,“得饶人处且饶人,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就留在上一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