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净莲垂首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骨节分明的有力的手，突然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他平日里虽爱玩，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只需要，只需要一个能够爱护他，照顾他的人罢了。
爱本该是飞蛾扑火，可他不知怎的，却像是在不经意间早早地透支了所有的力气，到如今，便只求细水长流。
净莲看见净杬俯下身来，慢慢地贴近自己的脸，他也不躲，全盘接受，任凭净杬含住自己的唇温柔辗转，任凭他攻城略地，侵犯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领土。
欢愉之中夹杂的苦涩，和着滚烫不自知的泪流进心里，那里有一片属于谁的柔软，在千疮百孔之后却仍旧会隐隐作痛。
痛，真痛。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的那张脸到底是谁？
那是一张在记忆里空白，却在潜意识里常青的脸，然而净莲头痛欲裂，却终究想不出那人是谁。
“痛……净杬……好痛……”只能抓紧上方的人，将这种钻心的痛混淆进身体的痛里，再不要记起。
“涟之……涟之……不要离开我，不许离开我……”净杬抱紧了怀里的人，细细地吻着，声音中是从不曾有过的患得患失。
涟之……是谁？
净莲半睁着眼，指节不自觉地拽紧了净杬肩上披散的长发。
屋里的檀香袅袅地升起，模糊了视线，低沉的喘息声似乎已渐渐远去，只余下难以言喻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