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也别来找我,让我好好静一静,我谁也不想见。”
……
千年神树上的梨花儿又开了,并蒂结成粉白交织的一片,悠悠的清香拂过鼻息,如同情人最温柔的耳语。
百年前,这清涟居还算是整个仙界最闹腾的地方,而如今,人去楼空,哎……
路过的小仙子们纷纷感到一阵惋惜,想当年那清涟上仙虽是皮了几分,但也是个慷慨直率,风流倜傥的主儿,今儿却连个影子也见不着……咦,这箫声是从哪里来的?
清朗的丝竹声从宫宇之中传出,萧瑟和鸣,由轻缓转入急迅,由“小珠”的跳跃转入“大珠”的低沉,顷刻间,便是那九天之外的凤凰,也被这乐声引来,在屋垣上方的高空中自在盘旋。
究竟是谁呢?
可惜再怎么好奇,这设了屏障的清涟居也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的,小仙子们只能巴巴地望着高高的篱墙,想象着那执琴之人的俊逸非凡的模样。
“怎么样?”秦慕白放下膝上的古琴,转过头望向倚坐在树下的人,“像不像?”
“倒是有几分我的样子,”祁涟之收起唇边的玉箫,微微笑道,“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也不好再难为你了。”
“我难道还被你为难得少么?”秦慕白眯着眼靠进祁涟之的怀中,“你以前的闯下的烂摊子可都是我帮你收拾的。”
“确实,”祁涟之赞同般地点点头,“那你想要什么?小爷我赏你。”
“想要……”秦慕白想了想口,声音消失在浓郁的花香之中。
“什么?我没听清。”
“你凑近一点。”秦慕白狡黠地笑了笑,仰视着那双神色依旧的桃花眼,在人将脑袋凑过来的一瞬间按住人的后脑勺直直地吻了上去。
这样的感觉真好。
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变,他还是那个花褚,而祁涟之也仍旧是他的主子,在这个清涟居里,除了他们二人,谁都再放不下。
但可惜什么都变了,他变得贪婪,渴望更多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祁涟之变得沉默寡语,他心里的褶皱终究需要有人来抚平,但那个人,却不是他。
不是他秦慕白。
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