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方才的沉默只是为了打他的脸,礼塬放下笔这才道:“不是。”
嗯?
“我只让人持剑杀人,没想过替人做媒。”
那还好……
颜轻几乎捂脸,是他过分解读了。
礼塬收了眼下的公文,这才抬眸,此时颜轻发现这人其实认真时眉眼当真如鹰一般锋锐凌厉。
他抬手示意颜轻到他近前来,颜轻想起书中这人有头疼的毛病便自作主张的上前替他揉太阳穴,礼塬倒也没阻止,颜轻也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颜轻心想还好生前常帮家里太上皇按摩倒是练出一手技巧来。
礼塬大抵心情很好问他:“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此时若是你问,我都会回答。”
他有什么想问的?
想问的他不能问 其他的都知道,不说会扫这人面子,说吧……想来想去颜轻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索性就开始胡吣:“王爷可知道秦州府最好吃的点心在何处?”
礼塬眉间一动,却是一笑:“你想出去?”
颜轻手中力道不轻不重:“只是想知道哪里的点心最好吃。”
“你娘从前很喜欢福记茶点,想去吗?”
“可以去吗?”
“可以。”
此言一毕,颜轻停了手,礼塬睁开眼时面上有一丝的倦意:“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是我的孩子。”
可他不是。
他不但不是礼塬的孩子,他还是前朝皇后遗腹子,是一个如果身份曝光会连累王府上下百余人的人。
颜轻很难相信这样的身份被善待仅是看在旧日余情的份上。
他从来不是那么天真的人。
礼塬知道他不信,也没再多说,只是挥手让他下去。
再回了荷院后越止守在院外,见了颜轻只是看了眼他身后的人又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颜轻让花红先下去,她走远了后越止立刻取出凤夕晨推下桌的伤药,这药他方才拿出去找人问过,其间端倪只让他觉得不寒而栗,他拽着颜轻衣袖只道:“公子,我们走吧。”
三十九:秦州府线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