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样的聪明。”说罢,又道:“你想要都公道我便给你公道。”
窗棂将夜色切割成剪纸画,眼前的宣纸被风勾起一角,颜轻略过他眼中的缱绻,那把匕首始终别在他腰间。
“坐吧,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颜轻想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杀越止。”
礼塬似乎并不意外他的问题却还是有所疑惑:“我原以为你会问我杀越止的目的,又或是别的。”
“你很失望?”
“为一个下人而动怒,不值当。”
五十:秦州府线38
“你不懂。”
颜轻冷道。
桌上的宣纸被卷的皱起,屋外天色黑沉,骤然落下的闪电如纵生的枝节,这一瞬的光亮似有短暂的驱走黑暗,颜轻没看窗外,却在雷鸣声过后似乎看到礼塬眼中瞬间的慌乱。
颜轻起身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关了门,屋外的风呼啸着肆意席卷遍地,颜轻听到礼塬微不可查的声音:“你母亲也曾为一个人打抱不平。”
像目睹冷冽冬风削去最后一枝寒梅的无可奈何,礼塬手中的毛笔笔尖滴下墨来,素来一尘不染的袖口染了墨渍,只听见一声脆响那支笔忽然断在他手里。
冷。
只这一瞬颜轻从礼塬眼中看出了杀意。
颜轻留了心,沈衣之死恐有蹊跷。
礼塬敛去眸中杀意,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对颜轻道:“如果是为寻仇,只凭借一把匕首是杀不了的。”
颜轻的手不自觉一紧,他警惕的看着礼齐,原来他连自己身上的匕首都知道,他常玩荷院只住三个人过于浪费土地,而现在想想其实不算浪费。
他看见的只有三个人,可看不见的暗处眼睛多着呢。
颜轻坐下,不能否认的是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是忐忑。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而一想到越止他的心又开始微微的发疼,他对这个孩子的愧疚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减的。
“我不是来杀王爷的,”颜轻努力做到平静从容好让自己说的话更有说服力,他从腰间取下匕首放在桌上,但却也没有要交给礼塬的意思,“颜轻现在只是个瘸子,所以这匕首颜轻想留着。”
礼塬颇有兴致的看着他,只问:“你这杀气腾腾的模样难道不是为了来讨一个公道?”
颜轻否认道:“颜轻记得庆阳有个叫容秀的绣娘,颜轻想知道这个人的下落,作为回报颜轻可以告诉王爷埋在王府的探子是谁。”
礼塬像是看不透颜轻所想:“一个绣娘而已,只要是你开口,我会派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