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细看礼塬的表情却发觉他似乎对这探子并不感兴趣。
礼塬终究会死在回京的路上,越止的公道他无需亲自动手,倒是那绣娘容秀,那是越止曾经的养母,这也是他刚想起来的。
越止会入这十三坊是为了给养母赚钱买治眼睛的药,而容秀眼睛之所以出了毛病却是因为相府女儿出嫁所以要她十日内绣出双面绣的《琴瑟和鸣》,而绣这图却是为了给越止赚束脩。
那绣图丞相自是给足了银子,只是送钱来的小厮起了歹意竟强抢了钱去。
后来的事情颜轻记得也不甚清楚,似乎是相府女儿风光大嫁,不愿这些事影响了女儿,便用了些手段。
他既然帮不了越止,帮他的母亲也好。
礼塬应了他的要求,这时颜轻才随口道了个名字来:“徐杨。”
礼塬一时倒也没想起这个名字,颜轻再看着他,他提笔在纸上草草写了两个字,写完后又摆手让他离去。
颜轻起身时侧目撇了一眼,却发觉他写的是“容秀”。
“有情有义未必是好。”
五十一:秦州府线39
次日晴时颜轻的腿疼的厉害,他找人抬了三角椅在院子里晒太阳。
路面潮的很,他隐约听着府上闹的厉害,听说王府死了个人。
这人叫徐杨,衙门来时下人都听着,总管说这是敌国的细作,人被带走前已经被打的半死,总管提着自徐杨房中搜刮的金叶子对这着一干人道:“这就是背主的下场。”
金叶子被衙门的人一齐带了去,有下人在一堆珠宝中发觉了一支与相府小姐出嫁那日所带的一模一样的金凤钗。
总管捡起那钗子亲手交给官差,又拍了拍徐杨的脸,徐杨的牙碎的干净,他说不出话一张嘴便是一口血顺着脸颊留下来。
总管只说晦气的很,要劳驾差爷将人送远些。
官差拍了拍鼓鼓的荷包笑的和善的很,只推着徐杨出了王府。
说来也巧,正是踏出玄关的那一瞬人忽然断了气。
“我竟不知你与相府有这般深仇。”
颜轻听着声音就知道礼齐来了,院里的树梢不得风动,稍一下叶尖儿的水滴就落了,颜轻摸着脸上的水。
冷。
“我也不知道,原来永王殿下会因为我的一面之词而生拔了徐杨的牙堵了他的口要了他的命。”
徐杨在原著中自然也不是个东西,拿着相府的钱又处处给凤夕晨使绊子,颜轻以为礼塬会把人关起来严刑拷打,却没想到礼塬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