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为让颜轻有种只是为了泄愤都错觉,礼齐倒是并不意外,他将带来的糕点放在颜轻说:“许是因为徐杨的兄长有个叫沈衣的救命恩人。”
“王爷对前朝旧事倒是知道的清楚。”
颜轻调侃的话让他一笑,随即说:“沈衣本该是本王的王嫂,本王自然了解。”
说罢,又倒了茶递给颜轻道:“美人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最后怎么样了吗?”
说实话,他确实好奇,但他更在意的是如果沈衣真的嫁给礼塬那现在他是不是要叫礼齐一声叔叔?
“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卖关子?”
他道。
礼齐浅笑着慢慢将那一庄陈年旧事娓娓道来。
原来礼塬心怡的从来就是沈衣,奈何沈衣心善救了徐杨的兄长徐柳之这白眼狼,礼齐出征的第二年沈衣失踪,待礼塬回来时她已与徐柳之定了亲。
后来的事儿便是颜轻猜的那样。
礼塬巧取豪夺将人强行关在这荷院,而徐柳之也下落不明。
颜轻觉得今天的差点有些噎人,许是吃多了的缘故,他又看着礼齐只觉得对方实在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
“既然两情相悦,为何王爷回府没直接娶了沈……我母亲?”
虽说是他身子原主的生母,可他却并无太多感情,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罢了。
礼齐呷了一口清茶回道:“这种内情我便不知了,不过听说徐柳之失踪前被人抓去打了个半死,想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
颜轻摇头,摸着糕点的手空了,他这才发现他自己光顾着吃倒也没给礼齐留,他抱歉的看着礼齐,对方只说:“我该多给你带些来的。”
五十二:秦州府线40
“甜的吃多了牙疼,”颜轻收了手又问礼齐,“既然徐杨是徐柳之的兄弟,为什么永王还能容的下他?”
礼齐品着新送来的茶,眸深如幽渊,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语气亦是轻闲的仿佛当真只是聊一桩普通的事罢了:“这便只能问我那王兄自己了。”
颜轻想了想礼塬的模样忙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别人的家事哪是这么好议论的。”
礼塬这些日子对他好的有些匪夷所思,无功不受禄,他总觉得自己这身份只会带来无尽祸患,所以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命的事儿在等着他呢?
“确实,”礼齐别有深意的看了颜轻一眼,“不过徐杨的死倒是能牵出旁的东西来。”
再接着说的便是些家长里短趣事儿了,至于礼塬为什么对颜轻好,颜轻总觉得礼齐似乎再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不过他倒也懒得多问。
往后几日里大夫每日来为他换药,而后礼齐亦会亲自前来查看他的伤,也算陪他聊聊天让日子不至于那么难熬。
只是他有时也觉得礼齐的药总是要好一些,他约莫半月后他也能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