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道:“吕赫然原名布鲁姆,前朝兵部尚书之子,当年永王攻打前朝皇都时途经一柳城,柳城官兵早在永王兵马赶到前便已经弃城逃离,倒是余下的鳏寡孤独吊着命和永王死耗,后来久攻不下便想了个办法,找了个俘虏在战乱时大喊了句话,待人开了门便长驱直入。”
“引狼入室。”
礼齐评价,这事儿他也听过,那布鲁姆似乎操着一口当地方言大喊了句:“别杀我,我是你们的家人。”
城楼上投石车便滞留了片刻,守城余下的人多是妇孺老人,心怀慈悲,欲放他回家却未曾想一念之差便是引火烧身。
颜轻虽对这小说世界没什么归属感,却是极佩服柳城中人,所以也感叹道:“听说柳城出过一个定国公,定国公满门忠烈战死沙场,城中百姓也引以为傲故生来自有铮铮铁骨。”
说罢他又意识到眼前这人是大梁王爷,于是干咳了两声后道:“当然,吕赫然虽在投降后在朝中如鱼得水,但却一直为朝中官员不容,不过其间陛下的意思王爷也应该明白,所以吕赫然离京后便成了陛下的心病。”
吕赫然能无依无靠在朝中如鱼得水自是因为他最大的靠山便是陛下。
当今陛下最忌官员抱团,吕赫然为诸多官员不容,自是陛下最好的眼线,奈何此人不知为何自请下调至秦州府后成了永王部下。
陛下容不得他,朝中官员早就看他不顺眼,故而这大理寺少卿不过是触了霉头恰好是他的堂兄弟。
如此说来,万家的审案结果倒是和宁西哪位无关?
二人皆笑而不语。
礼齐看着桌上一点蜂蜜水被对方喝干净了,才瞧着月光下眼里透着漠然的人儿道:“不知阁主可否认识一个叫颜轻的人?”
“认识,”颜轻的话是惊起涟漪的石子,看着礼齐眼中那些期许,他又道:“方城颜家有个姑娘,温婉貌美,王爷若是喜欢,我风雨阁与那颜家倒是有些交情。”
“那倒是不必,”礼齐话语一顿,又看着颜轻别有深意,“不过既然阁主既然认识颜轻,便替本王问问这些年他的腿脚可有好些。”
“倒不知那颜轻是什么人物,区区腿伤也值得王爷记挂。”
“他啊,是住在本王心尖上的人物。”
礼齐忽然起身,在颜轻惊诧的忽然不知所措的这一瞬,他已撑着桌面欺来,月光朦胧,颜轻看不清他的眼神,亦忘了判断他究竟要做什么。
唯有心尖上几个人落在颜轻耳测集齐千万的浪花,他这些年的平寂皆在这一刻被打破。
礼齐欺来的瞬间他分明知道自己应该闪躲,可直到礼齐已经点了他的穴位他仍在回味礼齐这暧昧的近乎告白的话。
他也明白或许本就是他多想,但他却不无法制止自己打内心不再进一步多想。
“怀玉,”这一声称呼是绝好的良药,叫颜轻的心思尽数消退。
怀玉退开他房门的一瞬颜轻只冷道:我竟不知我的住处原来是王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看看他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