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越止也不多拐弯抹角,直问:“阁主这些年过的并不容易对吗?”
徐谨垂眸:“若是越止哥哥想知道阁主脸上的伤,那谨言无可奉告。”
“这女人是王城的人。”
此言一出,徐谨迈出的步子一滞忙又收了回来,他转头看着越止眼中的戒备让他如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小兽。
“她的靴底一侧沾了些茉芥汁水,那是王城内为祈福所植的,还有她所说话的口音,语气都印证着这一点。”
越止说罢,徐谨才敛去不善恍然:“难怪公子会说她不远万里而来。”
“王城都尉府豢养的死士齿间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她是在方才见到我时才临时改口说的那番话,而在此之前……”越止一顿,见徐谨掰开她嘴里验证一番后才接着说:“王城已经盯上风雨阁了,我手中有精兵三万,若真有不测,我能护公子周全。”
“怎么可能?”
徐谨争道,那死士的尸体就在他身侧,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越止撇他一眼,又补充道:“若王城大军挥师而来,风雨阁百余人当真抵得住?”
“是……是御史台。”
徐谨低声,这事儿其实算不得隐秘,只是其间牵涉颇多,故而颜轻不许他多言。
御史台么?
越止眼中流露出些许杀意,徐谨正想着措辞,他咬着牙想了许久,当年的事情他忘了许多,却只有一件最为刻骨铭心。
“当年阁主为替……替一人查一案追着证人误入了王城花楼,那管事的人逼着阁主留在那花楼否则便毁了他的容颜……”
为了一人……
似血气逆流,心间无端端生出许多平白无故的气恼,他很清楚能涉及到御史台的证人,公子要帮的定是礼齐那厮。
“公子要帮的人呢,他为何不救公子?”
越止质问的语气让徐谨不由得一惊:“阁主不愿与那人有瓜葛,这三年虽帮了他不少忙却从未以此居功,倒像是……”
像是把帮助那人当做理所应当对么?
越止看着手中的剑。
礼齐终究负了他的公子,可公子还是将那人看做唯一?
那自己?
六十八:风雨同舟4
越止沉思片刻,随后带着剑离开,徐谨处理完颜轻交代的事由后回了岘山小苑后见颜轻捂着心口扶着石桌他心下正急就听得登徒子的声音:“阁主不该那么轻易就断了那毒药。”
怀玉得了命令上前封住颜轻的穴道,又自袖间取出白瓷小瓶取出一枚药丸,徐谨见状覆手剑匕首已抵在怀玉颈上:“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