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忽的就听见一阵喧哗,徐谨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衣衿带血直道:“阁主,越止受伤了。”
“什么?”
他迅速起身,一侧礼齐歪头看着人走远了,才慢慢起身。
这三年颜轻变化很大,可不便的始终是对越止的关心。
他摇头颇有些自嘲的笑了。
“怀玉。”
“属下在。”
“去看看那孩子伤的如何。”
据徐谨说越止倒在凤鸣城外,是守城人见他一直喃喃着要去风雨阁才送来,怀玉去的及时查探一番上了药才道:“皮外伤罢了,我这里有药,一日三次每日按时上药即可。”
怀玉多看了越止的伤口几眼,这才又将徐谨拉开说是取药。
颜轻本想让差人去将客房处理干净,但又想到容秀便住在临近客房的小苑,他想了想还是道:“先送去我房中休息。”
“是。”
有人在他身后,他转身,礼齐就在他身后。
“他已经回来,有些事等他醒来我再去问他便好,王爷若没什么事的话也先离开吧。”
似乎又生疏了些。
“好。”
这一声应答后眼见颜轻信步离去,他竟不知自己为何心底又酸涩起来,人事情总教人难以自制。
颜轻心中想着越止那一身衣裳也该换了,又去寻了两件衣裳才回来,越止便是在他为他换衣时醒来的,醒时也顾不得一身的雪只搂住颜轻道:“公子,他们都死了。”
他从未见过越止这样,如溺水者挣扎在水底深处绝望的不知所措。
颜轻轻抚着越止的头,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好让它听起来温和一些:“发生了什么。”
“是我害死了我的属下,若不是我他们断不会惨死异乡,公子,我不该独活……”
“胡说什么呢?”
颜轻有些心疼越止,他倚着床缘坐下,半裸上身的越止环过他的腰只将他死死抱在怀里,颜轻只得暂且将衣服放在一旁,他从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
他只能陪着。
胸前温热而粘腻,他的衣裳前染了越止伤口的血,颜轻心下一紧忙让他起来要看他伤口,偏这时他反而偏执的任由那伤再裂开。
颜轻怕他伤加重感染要起来,却听见越止低低的说:“公子,我疼。”
他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