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枇杷露越止喝了两口便觉得腻了,他许久前就不爱吃甜了,只是这是颜轻亲手送来的他总舍不得让浪费了,于是忍着腻一口喝了个干净。
颜轻看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以为这孩子是喝出了些亲情的滋味,于是也笑着道:“要是喜欢我再给你送些过来。”
越止闻言心中尽是排斥,捏着颜轻衣袖的手一紧,忙道:“不了。”
他这一动似是牵动了伤口,颜轻听见他倒吸凉气的声音忙停了下来:“疼了?”
这一瞬的担忧落在越止眼底,他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了头。
颜轻没好气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疼着呢,”越止可怜道,说罢又躺下身,“但公子在就不疼了。”
“放心住下,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难了,只要你想这里就是你的家。”
越止默了片刻,眼里似乎噙着泪,随口道:“好!”
颜轻起身去收拾,他出门时越止又起身,却将这偌大的屋子皆扫视了一番。
出了门后颜轻有些看不清路,揉了揉眼也没顾得上脚下,倒是身侧那人扶稳了他。
“多谢。”
礼齐安静站着,颜轻虽然看不太清,但总还是知道这人的。
一瓶药放在颜轻手上,礼齐转身离去,语气中也听不出有几分悲喜:“我是来送药的。”
三年前也是如此吧?
颜轻有些恍惚,三年前也是如此,夜深人静时礼齐便成了他夜里唯一的期许。
他握着药,脸上的药该换了。
越止尚在屋里等着,颜轻兀自去了客房,这夜安静都很,似乎处处皆能听得离人心碎的声音。
次日清晨越止无精打采的趴在风雨阁二楼,待见着颜轻才恢复了几分气力冲下去,颜轻这面纱后药味刺鼻的很,他跟在颜轻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许是心虚的缘故,徐谨总有些怕越止,于是向颜轻告了假陪着容秀四处打探消息去了。
颜轻见越止伤势好的七七八八,这才拉着他坐下问:“越止,我有一事想与你说。”
越止瞧着窗外笑了笑:“公子有何事?”
“这些年你流落在外,可有想过将你的母亲接回来?”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他忽然像只刺猬似的,他起身再不说这些,待起身隔着窗看着院外有一处空地时又道:“我这些年学了些武艺,想给公子看看。”
“能学些东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