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抄着手看了徐谨一眼:“找媒人还能做什么,自是给你寻个媳妇。”
“你闭嘴!”
徐谨嚷嚷着又被颜轻揪着耳朵送了出去,怀玉留在屋内接着查看,待检查完后出了门后却见徐谨垂着头活像他小时候被亲爹揍过的模样。
“怎么这模样,你挨揍了?”
徐谨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要好好想想。”
说罢又叹了口气,随即看着怀玉又问:“你有哥哥吗?”
怀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他自有兄长不过他是庶出所以与兄长关系并不算太融洽:“我有,怎么,你可别告诉我阁主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
“不是不是,”徐谨摇头,刚想说什么又停嘴不说话了。
怀玉觉察出他似乎有心事,想起小厨房阿良似乎做了许多点心,倒是可以拿去哄他。
他先去寻颜轻汇报情况,再去了小厨房,只是出来后却没看见徐谨人去了哪里。
摇着头又先回了客房。
他自没想到徐谨去而复返又折回了颜轻屋中,却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就落了泪:“越止哥哥,公子说你应该算是我哥哥的。”
他抹了把眼泪,随即又道:“公子说你是容姨的亲生骨肉,要我好好陪着容姨免得她看见一一身伤又伤心了,她眼睛不好又常常黑着灯绣花,她说她以前有个儿子很聪明很听话,我以前以为你死了,后来又知道你只是走丢了,容姨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的。”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底酸酸的,许是觉得越止一定听不见所以说起话来也顾不得什么逻辑,只想着什么便说什么。
这些年他们过的不算容易,颜轻为了他们也是费尽心血,现在母子团聚也该是好事,他想着,却又觉得自己多余了起来。
“容姨说她活着是因为她的儿子还活着,她一定很想你,阁主哥哥这么多年也常安慰容姨说一定会找到你……”
现在找到了,该是好事啊……
可欣喜之余他为什么又那么难受呢。
徐谨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此处呆了许久,听见有人唤他才忙用衣袖囫囵擦了把脸。
待人走远了,整个屋子忽然安静下来后床上的人方才悠悠转醒,此时床幔后慢慢走出个人来自怀里取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