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人最善追踪探查之术,属下担心他方才发现属下,所以要不要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衣袖上泪渍未干,越止只道:“不必。”
“那这药?”
“我没事,只是老东西那毒见不得酒所以才会如此,这两日药就不吃了,那个怀玉是都尉府出身,我在此时吃药怕会被看出端倪。”
越止说罢,又想起昨日安排的事,便问,眼前的属下答自怀里取出书信:“万玲玲落在礼齐手中的消息已经传回,李大人昨日上的折子参逸王喜大贪功,今日陛下已经下令要他速返王城。”
“万玲玲手中东西可不简单,”越止正欲起身,但想到颜轻会送药来又坐了回去,“李家的人势必不会要礼齐活着回去,你们做事小心些,不该有的人名声就不要落下自己身上。”
这一番安排他又有些累了,也说不清是药的缘故还是什么,眼前这人领了命令立即离去了。
越止躺回塌上心底想起诸多事来,这些年母亲的下落一直是他心间最深的伤,他从不愿轻易主动去提起这个话题。
他总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的,可方才徐谨说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愧疚,连母亲也要替他寻吗?
“对公子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八十一:心悦公子
梦醒时分,颜轻正端着伤药来,越止感觉自己能觉察到颜轻的关切,他老实坐起温顺的如一只猫似的,颜轻则一边喂着要一边又说:“今早礼齐已带着万玲玲离开了,怀玉说你这伤虽不重却不宜奔波,我想此处你也不熟便想着先陪你将这伤养好。”
“公子留下来只是为了陪我?”
越止似受宠若惊,忙坐正了些,眼前将孩子压了回去,他自不止为这些,他还想让越止和容秀相认,这孩子前半生不容易,他觉得应该让他过的好一些。
“自是还有些事,不过等你伤好了再说罢。”
言毕又放下伤药,越止却以为颜轻是已经知道西城分部的事儿所以才这样。
心底总还是有些许失落,轻轻应了一声,颜轻没留意小孩转瞬的失落,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儿来:“越止,你可还记得柳绿?”
秦州府王城那丫头,越止沉下脸,他如何不记得她。
“听说当年她招惹了永王险些被永王府侍卫打死,但不知为何又被镇国公收留了,这些年她一直在我手下做事。”
越止虽说的云淡风轻,但却隐瞒了诸多消息,譬如若不是她告诉自己她知道颜轻的下落,自己必然不会想方设法将她调离镇国公那虎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