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虽然禁止旁的人进出,但却不敢拦住他,一路行至城楼,却恰好听见有人声如刀刃,绞的人心中剧痛:“将军不知么,本王此回帝都,原是要迎娶一人,此次来凤鸣城也不过是想立一功,好向圣上请旨。”
是礼齐。
即便是知道剧情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适,颜轻深吸一口气再听着之后二人的对话心里却是乱糟糟的。
“越止,”颜轻开口,只是中气不足,活像个病秧子似的。
越止闻言急忙转身:“怎么出来了?”
“我有些话需要告诉王爷。”
越止心中一沉,握着佩剑的手指尖发白,他退开一条路,却又在颜轻靠近城楼时忽然拽住颜轻手腕。
对方眸有疑惑,越止迟疑片刻终还是低下头:“起风了,小心一点。”
终不敢说出心底的话。
再看城楼之下,那人万分紧张却还端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照理来说,小人应该先行礼的,只是事态紧急,便不做多余的事了。”颜轻说这话原无他意,只是入了礼齐的耳中却多了些意思。
他嗫嚅片刻,抬起的手悬在空中又收回,敛去眼中情谊后问:“颜公子这是做什么?”
“颜公子?”
不过片刻,颜轻又回过神,礼齐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凤鸣城,所以他不能有软肋,与自己撇清关系才不会被越止威胁。
毕竟是事业线男主。
颜轻想了想,随即开口:“王爷是知道的,凤鸣城虽有太守,但实际的掌权者却是风雨阁。”
“一个江湖小派哪里来那么大本事?”礼齐急急开口,他不知道为什么颜轻会忽然这样说,但他心中却又不好的预感,仿佛回到许久前的某一日,城楼之上眼前孑然离去时那般。
“听说镇国公被困都尉府,我与镇国公本有些交易,现在恐怕也做不得数了,只是可怜越将军为奸人所蒙骗自以为在为国尽忠,今日我来,一是迷途知返想将镇国公叛乱的证据悉数献于王爷,二来也是希望王爷放过越止,毕竟只有他知道叛军余孽藏身之处。”
在场的人都知道颜轻的在包庇越止,但所有人也都清楚他说得对,镇国公密谋这些年能瞒得严严实实在朝中定是有爪牙为虎作伥。
越止不能杀所以他需要一个被暂时原谅的理由。
而颜轻独揽罪名给了越止生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