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想起雷鸣般的掌声，安然习惯性的往萧子瑄一贯站的角落里望去。
这次，没有人。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
台下观众反复叫着安然的名字，安然微微鞠躬下台，鹿归告诉他，萧子瑄好像接了谁的电话就离开了。
安然回了化妆间，能让萧子瑄在这个时候离开的除了卓煜，还会有谁？他甚至不想打电话过去确认，反正萧子瑄一定会说，“我马上回来。”
太累了。
安然蜷缩在椅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逃离现实。
另一头萧子瑄把卓煜放好，就开车向着上一次卓煜说的地址开去。
开了约摸快一个小时，后排的卓煜才清醒了些，看了看外面的建筑，“阿瑄，我家不在这边。”
“但之前……”
“我只是，想和你待久一点。”卓煜的声音有些疲惫，萧子瑄抿嘴不言，将车掉头，往新的地址开去。
“喂，安然。”半路上，萧子瑄给安然打了个电话，那头也接了，没有挂断，没有不接，没有关机。
只是淡淡的一声，“嗯。”
“卓煜出了点事情，我先送他回去，我叫浩哥送你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依然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安然，对不起。”
“没事，我只是累了。早些回来。”
“嗯，等我。”
“好。”
然后挂了电话。
“萧子瑄，你就那么顾及他的心情吗？”卓煜听完萧子瑄的电话，虽然只听得见萧子瑄说了什么，但他也能猜出来他们通话的大部分内容。
无非是，对面不高兴了，所以萧子瑄才会道歉，还这般小心翼翼。
“是，他是我爱的人。”绕是萧子瑄神经大条，卓煜这一次次的行为也叫他有些感觉，卓煜似乎，对自己还有感情。
尤其是上一次他主动来公司之后，公司里就有人开始八卦，安然对于自己，只是个替身的言论冒出。甚至有人拿安然与卓煜对比，说安然只是被包养的个替身小三。
安然去公司少，所以没有听见。
可萧子瑄听见了，也及时制止了流言，防止安然知道。但那次事情，卓煜本没必要来公司，当时不觉得，后来联想公司的流言，便觉卓煜目的不纯。
他是真的不愿意怀疑卓煜，可是，太巧合的事情，必然有人刻意为之。
“萧子瑄，我也爱你，那么那么爱你！”卓煜似借着酒劲哭喊了出来，“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
电击，暗示，诱导，他们拿着你的照片诱导我做噩梦，他们要叫我怕你畏惧你。
可我还是爱你！
我装作配合，假装忘了你，我努力学习，正常生活，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回来，可以回来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呢，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
你要是和别的不相关的人在一起，我都能忍。可他，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都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他！
我都回来了啊，萧子瑄！
你会选择他，不就是因为他像我吗？”
“不是。”萧子瑄说，“阿煜，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
他还是那样风平浪静，和自己的歇斯底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子瑄，你真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