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羽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随后便开始不停的挣扎,刚才的满腹狐疑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老流氓,你放开我!”
热乎乎的掌心贴着眼睛,因为看不见,触感就变得更加敏觉,景淮的温度顺着脸颊传递到身体各处。
“走,我送你回家。”景淮一手捂着颜轻羽一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见颜轻羽还跟个炸毛刺猬似的激烈反抗,他怕伤了颜轻羽,直接一个反手把他禁锢在了自己怀里,半拽半强的抱着颜轻羽往门口移动。
临出门之前颇有深意的看了谢衍庭一眼,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钟昔年见景淮和颜轻羽离开,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种事如果当着两人的面,他还真有点难办。
钟昔年来之前已经有了以身饲谢衍庭的准备和觉悟,可是现在谢衍庭迟迟既不说话也没动作,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暗暗思忖。
谢前辈难不成这是……害羞了?
钟昔年乖巧的低头,伸手剥开被卫衣遮挡住的脖颈,纤细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透着潘多拉魔盒般的奶白色。
致命的吸引力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谢衍庭大脑在这瞬间一片空白,手指跟着了魔似的抚上了少年脖间那片白。
谢衍庭手指上的薄茧和微凉,激的钟昔年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下一秒,疼,席卷而来。
钟昔年闷哼了一声,他能清楚感受到谢衍庭的牙齿在脖颈上安静的肆虐。
疼,但又不是很疼,甚至还没有上次划破手掌那么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无限放大。
钟昔年蜷了蜷手指,身体微微往前倾,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缘故,身子有些发软,双手无目的地抵住谢衍庭坚实的胸膛才勉强立住。
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眼泪还是从湿润的眼眶中溢出,滑落开来,“滴答滴答”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好吧,钟昔年承认自己就是个没用的哭包。
他啜泣时并没有注意到谢衍庭埋在颈肩时一闪而过的疯狂与失智。
等谢衍庭双眸再恢复清明时,他赶紧松口,一把搀住瘫软的钟昔年。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出大事了!
钟昔年脖颈蓦地一松,抵在谢衍庭肩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抬头仰视谢衍庭,眼眶红的像只被人欺负狠的顺毛兔子,“前辈……你,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