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注意点,别被人家骗人还替人数钱。”苏毓心里虽然变扭,可是看钟昔年这么坚持,他也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不过,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谢衍庭接近傻虎子一定是别有所图。
苏毓依旧是那个葛优瘫的姿势,手臂微抬指了指桌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手机从早上开始一直在震,反反复复烦死了。”
钟昔年走过去捞起来一看,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李梓奇打来的,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不敢耽误,赶紧回拨过去。
李梓奇嘹亮的大嗓门把钟昔年仅有的那点睡意震了个一干二净。
“梓奇怎么了,有很重要的事?”钟昔年一只手堵住耳朵,一只手把手机拉出去八丈远。
李梓奇满心欢喜,洋溢的喜气根本挡不住,“年年,哥这次找了个既赚钱又能打广告的好地,咱晚上过去试试呗?”
钟昔年一听也来了精神,可是一想到上次拉赞助的事,又蔫了。
“年年你放心,这次是正经地。而且我们几个一定会保护你的,谁敢欺负你,哥儿几个打的他满地找牙。”
李梓奇拍着胸脯跟钟昔年保证到。
钟昔年跟苏毓打了个招呼,穿上厚实的外套出了门。
苏毓家和车站之间有一个小公园,平时这里会有很多人,今天却很奇怪,空荡荡的公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深秋的季节,寒风瑟瑟,天气有些凉,钟昔年走在微微凸起的青石板上打了个寒颤,又使劲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走着走着他猛的觉得不太对劲,平时很短的一段路,今天走了好久竟然还在这里打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钟昔年一想到这就头皮发麻,脚步自然也就停了。
一个身穿黑皮鞋,黑外套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腔公式化的语气,“请问你是钟昔年吗?”
钟昔年不自觉后退一步,一脸惊恐与诧异,眼珠子瞪得比铜铃都大。
“啊啊啊,有鬼,有鬼,救命啊!”钟昔年吓得失声痛哭,花容失色,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要往回跑。
黑衣男人一脸冷漠凌空一指,钟昔年生生被定在了原地。
钟昔年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怎么又是定身术!
“我不是鬼,我是司妖局的妖差,你连我是妖是鬼都看不出来吗?”黑衣男人虽然还是那副冰块脸,可是字里行间透露着满满的嫌弃。
“你是钟昔年吗?”男人似乎很执着于这个问题,锲而不舍的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