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擦去他眼角泪珠：“我心悦你。”
......
醒来已是第二日。
沈昀打了水，进来为方停云擦洗，看方停云醒了，温柔道：“停云，还记得昨天说的话吗？”
方停云瞬间清醒了，昨晚的记忆回到了脑海里。沈昀道：“我也心悦师弟，等你伤好了，我就去接你。”
“师兄......”
沈昀轻轻一笑：“昨晚可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怎么，反悔了？”
方停云紧张的口不择言，慌乱的摆手：“不不不...我...我没有反悔，...”
沈昀忍不住又是一声轻笑：“师弟，你可真是。”
“我去取点吃的，你先穿衣服。”
沈昀前脚刚出去，方停云就忍不住目光有点呆滞，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了一愣，才慢慢的套衣服。
刚穿好，坐了下来，沈昀就进来了，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上：“这是我一早让丫鬟做的，停云，你先尝尝。”
方停云慢慢挪过去，打开一看，都是他爱吃的，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却手臂酸软，夹不起来。沈昀体贴的为他夹好递到唇边，方停云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因了这亲昵的动作，脸又慢慢的红了。
听的那边沈昀道：“师弟生的真美，果然是兰芝玉树之容。”
“啊...？什么..”
沈昀调笑：“我还记得有次刚好听到几个女弟子窃窃私语，说的便是师弟。”他停顿一下，看到方停云睁大的双眼，接着道，：“其中一个女弟子说，宗门里生的最好的就是师弟，容光灼灼，君子如玉，只可惜不解风情，是个榆木疙瘩。”
方停云呐呐道：“师兄你说笑了，我哪有那么..那么...在我心里，师兄才是最俊美的。”
沈昀含笑看着他，又夹过去一筷子食物：“还记得几年前吗？我那时拒绝你，不过是想着你我是师兄弟，有违人伦，若师傅知道，只怕你我都....你又尚且年少，我怕你看不清自己的心，错把孺慕之情当成喜欢。”
方停云想要开口，被沈昀手指抵住唇：“嘘，听我说。”
“我原是无此意，却知道你心仪于我，忍不住时时注意你，就怕你还是痴心不改，却没想到，连我也陷了进去，这次北疆，阴差阳错，有了肌肤之亲，这之后，我再也不想错过了。”
方停云听他道来，眼中竟有了泪意，他直接扑到沈昀怀中，紧紧报住他，手指抓着他背后衣物握紧，喃喃道：“师兄。”
沈昀也将他抱住。
晨光正好，和煦的阳光从小窗洒进来，恍然若梦。
沈昀将他送到外面，惜别之后便离开了。
方停云走进来的时候，殷雪川正坐在院中桌前，桌上什么也没摆，就像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今朝没趴在他旁边，窜到了树干上，看到方停云，开心的喵喵叫了几声。
殷雪川道：“我今早已经喂过它了。”他看了看方停云，突然道：“师兄看上去心情很好。”
方停云一愣，自己和师兄终于互通了情意，一定是太过开心，所以才表现了出来，他怕殷雪川接受不了师兄弟之间......决定过段时间，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他，于是只轻轻一笑。
殷雪川起身：“师兄，今日尚未为你疗伤，你先进来。”
两人在房内做好，仍旧和以往一样，方停云背对着殷雪川，盘膝坐下，殷雪川手抵上去，正准备运功，突然目光凝聚在方停云雪白的脖颈上。
他一低头，衣领微微滑下，露出脖颈上几片色泽艳丽的红痕，那绝不可能是蚊虫叮咬。红痕上还有牙印，看力度，不可能是女子。
空气瞬间凝固了，殷雪川的睫羽剧烈的颤抖，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翻涌的痛楚。
那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