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不可能不知道叶嘉珩哪一天出国。
陈南在看电影,虚幻迷蒙的文艺电影,有时候更想默片。
蒋绪削好苹果后,下定决心说:“你要是想去见他,我可以陪你去。”
陈南好像才从电影里脱离出来,眼睫眨了几瞬,平静地说:“不去了,我怕我会拿刀逼着他留下。”
“…”蒋绪不知道该说什么,欲言又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让我想通,我就慢慢想,也许,我想通那天,他就会回来。”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想通什么,他就是喜欢叶嘉珩啊,喜欢到一刻也不想分开。
…
很快就深秋,南方的城市,深秋湿冷,冷得刺骨。
离叶嘉珩离开,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出院后他去见了一次陈老太太,
老太太瘦了很多,但是精神头不错,他没有告诉她他和叶嘉珩分开了,只是说叶嘉珩忙着经营超市,还问老太太,有什么度蜜月的地方可以推荐吗?
老太太很高兴地给他分享,她和老伴曾经去过的地方。
陈南的右手钻心地疼,疼得不能入眠,但是他反正也睡不着,胸口肋骨处也如万蚁啃咬。
不过是他不珍惜自己的下场。
他搬来了叶嘉珩和宋年曾经的老房子,老房子他们卖掉了,他又买回来。
他时常睁眼到天明,熬不住了,就吞安眠药,或者就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发愣。
…
夜晚,华灯初上,陈南带着很多个保镖随着陈若言参加游艇聚会。
陈若言带了个伴,也是个有着草莓味的o,看着比金玉堂乖,糯,甜,低眉顺眼,不会张牙舞爪,安静地挽着陈若言的臂弯。
陈南有些恍惚,叶嘉珩是不是也希望他这样?
陈若言低头和身边的伴浅笑着说话时,听到了酒杯摔碎的声音。
所有人看去,是穿着白色燕尾服气得面色铁青的金玉堂。
陈南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要不是金玉堂胡闹,也许叶嘉珩就不会被绑架,但是陈南却突然恨不起来。
他意识到,早晚都会被拆穿的。
陈若言眉头一紧,金玉堂怎么在这里,他不该在这里的。
陈若言只能装作对金玉堂视若无睹,想抬起酒杯和别的老总说话时,金玉堂却跳到他面前。
“你就找这么个玩意做我的替代品?”他眉毛一竖,牙尖嘴利,尖酸刻薄。
“堂堂,说话注意点别人的感受,没有人能包容你一辈子。”陈若言淡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有请柬的。”
“哼…”明明是冷哼,却有着委屈的意味,“我又不是真的废物,凭什么我就不会有请柬,陈若言,你太瞧不起人了。”
“行吧。”陈若言转身,对着陈南耳语几句,陈南点头表示明白后,陈若言就挽着人绕开了金玉堂,和一个老总进了一间房。
陈南让几个人跟着金玉堂,又让别的人去排查游艇上的安全问题,自己带人跟着陈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