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言下厨,岳云帮忙,两个人的默契让正在给自己手指贴创可贴的金玉堂心里酸得冒泡。
手上火辣辣地疼,他帮忙切菜能把手切了,削皮能削自己的皮,掌勺能被油锅溅了,连菜都洗不干净……
金玉堂平生第二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废物,第一次……是游艇上他犯蠢……
他有多逊,对比起来岳云就有多优秀。
而且,陈若言只是叫他自己去上药,岳云偶然间伤到了,是他亲自上药,岳云还脸红……
这些温柔和细心,以前都是属于他的啊……委屈让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金玉堂一边抹眼泪,一边给自己的手指贴创可贴,衬衣袖子都濡湿了。
岳云看了一眼,就转头对正在炒菜的陈若言说,“董事长,金少爷哭得好惨。”
陈若言把陈氏掏空,重新开了一家公司,岳云不过是他聘的助理,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才华,聪颖和进退有度。
比如他从未要求岳云和自己演戏,可是对方就是能心领神会。
其实还是金玉堂太傻了,他要是细心一点,会发现自己和岳云之间其实没有那种感情在。
瞎吃醋,陈若言失笑,“嗯,哭会就会好的。”现在还不是心疼的时候。
很快菜就上了桌,金玉堂想给陈若言夹菜,却发现对方喜欢吃什么他都不知道,反而是岳云。金玉堂咬着筷子,眼巴巴地看着菜刀了陈若言碗里,委屈得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不吃,做得很难吃吗?”陈若言夹了一块可乐鸡翅给金玉堂,“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嗯,我只喜欢吃你做的。”他其实不太习惯给陈若言说情话,说完整张脸都红了,埋着头诚诚恳恳地吃。
陈若言失笑,“你以后可以常来饭馆,我给你做。”
“我就不能住在这里吗?”委屈脸。
“早晚要回家的,对了,你在这里都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你爸妈会担心的,玩得也差不多了,赶快回去吧。”
“你赶我走?”金玉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也不算是赶,只是希望。”
金玉堂彻底黑脸,他啪地放下筷子。
陈若言本以后对方会说谁稀罕在你这里然后就甩手离开,谁知金玉堂气得全身发抖之后,脱了力一般地缩身子,“我……我身份证丢了,在外地补办,要花时间,再……让我住几天。”
“好。”陈若言倒没再坚持,真把人逼走了可不好。
……
开完视频会议后,陈若言出了房间散步,却看见厨房灯还亮着,他才走进,就听到小张慌张的声音,“那是糖,不是盐……嘶……”
他进了厨房,就看见小张和金玉堂对着一锅糊了的青菜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