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跳楼啦。”凤晞说的风轻云淡，主要是因为那家伙已经接好骨头不会有危险了，还不交医药费，每次都这么霸王餐的理直气壮。
顾长天的眉头紧皱，跳楼？刚才还大大咧咧大言不惭的骂他老子的熊孩子跳楼了？如果放在平时顾长天肯定是不信的，但今天不一样。顾长天不疑有他，赶紧赶到了医院。
顾长天到医院的时候，顾尚的床边坐着一个少年，背影消瘦，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清羽？”
洛清羽转过头来看他。
“你……你还活着？”顾长天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他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夏清羽，他与他的父亲夏弘毅长得很相似，只是清羽如同一缕风清凉，他的父亲则是刚毅的铁铮铮汉子，经历了世事被时光雕刻的有些沧桑。
“抱歉，我不认识你。”洛清羽的声音浅浅的，没有任何感情，他忘了，忘了除顾尚之外的所有人。
“我是……”
“清羽，清羽……”床上的人眼睛依旧闭着，满脸急迫，嘴里碎碎念着洛清羽的名字，似迷失在森林的鹿，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洛清羽就是迷雾里的一束温暖的光，抓住就是希望，放弃就得死亡。
“我在。”洛清羽握住顾尚在空气中乱挥的手试图去安抚他，顾尚仍是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字。
“原来你的心里还是只有我。”可我的心里只是有个你。
一个你就占满了整颗心。
洛清羽苦笑，这世界真是太捉弄人了。他低头用唇吻上了顾尚的唇。“洛清羽”这三个字在唇齿间渐渐消散化为呢喃。那自唇上传来的酥软和冰凉似乎能够减轻顾尚的疼痛，他紧皱的眉头竟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