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亚奇忽然吐了一口血，正好喷到洛清羽身上。洛清羽傻了眼，发疯道:“骗子！骗子！你不是说你没事吗？呜呜呜……亚奇，我错了，我不该逗你玩的，你不要有事好不好，我不要你有事。你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你刚才是在逗我对不对？你死我逗你？”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马亚奇不理会洛清羽再说什么，开口背道。
洛清羽，看到了吗？我做到了。
我真的很喜欢你。
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十干者，甲至癸。十二支，子至亥。曰黄道，日所躔。曰赤道，当中权。赤道下，温暖极。我中华，在东北。曰江河，曰淮济。此四渎，水之纪。曰岱华，嵩恒衡。此五岳，山之名……”马亚奇又是一口殷红的鲜血吐到火山岩上。染红了洛清羽的心。
“别背了，别背了。你别背了！”求求你，别背了。
“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地所生，有草木。此植物，遍水陆。有虫鱼，有鸟兽……此动物，能飞走。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具……青赤黄，及黑白。此五色……目所识。酸苦甘，及辛咸。此五味，口所含。膻焦香，及腥朽。此五臭，鼻所嗅。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马亚奇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炸了，他张口都好难了，可是他还是要发出声音。
洛清羽在听呢。
马亚奇已经听不到洛清羽的声音了。
任由洛清羽说什么，他都已经听不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背诵声和钻心的疼痛。
他这是要死了吗？
比他想象的要痛苦呢？
“曰平上，曰去入。此四声，宜调协。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此十义，人所同。当师叙，勿违背。斩齐衰，大小功……至缌麻，五服终。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
洛清羽捂住了他的嘴，他不能再听下去了，已经泣不成声了。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马亚奇的嗓子沙哑的很，洛清羽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马亚奇的心凉了透，原来一个拥抱都是奢侈啊，他真的很后悔，没有在能够耍流氓的时候偷偷多抱洛清羽几回。
“一个拥抱就好。”马亚奇不死心。
“你说什么？”洛清羽还是听不清楚马亚奇在说什么，马亚奇是完全听不到洛清羽的话。
两个人看着彼此，一个心生疑惑，一个心寒绝望。
“竟想不到，最后我连一个拥抱都讨不到，本来以为我为天下人而死，你会为我难过，自然会喜欢我。可是没有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可是真的好喜欢你，还是好喜欢你。”
什么为天下人而死，天下人管我何事，我只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