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很久秦朗才恍惚的发觉，他跑回去，双手拿着手机贴到耳朵上，声音很小，像是怕吵到谁：“喂？”
“你怎么醒了？”萧山低声问。
秦朗抿着嘴，半响后才反问：“你跑我家楼下来做什么？大晚上的瘆不瘆人？”
“我…我睡不着，想见你，就来你家楼下了。”让萧山说出这番话也不容易，他在原地转了一圈，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回去吧。”
“没事，你睡吧，我一会儿就走。”
“嗯。”秦朗说完就挂了电话，躺回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在床上滚了两圈，他掀开被子，又从床上起来了。
秦朗悄悄走到另一间客房，扒着窗帘偷偷探出头往下看。
楼下的人还没走的，杵在树影下，时不时抬头往上看着。已经入秋了，他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
秦朗想起，刚才他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脸就被冻得麻木。
拨出电话，对方立马就接了，秦朗说：“上来吧。”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回复道：“好！”
声音里都是喜悦。
秦朗让萧山进了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吧，待会我送你回去。”
萧山愣了几秒，低下头，像只即将被主人送走的大型犬类，浑身都透着恹恹的气息：“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怕你不走。”
萧山没说话，低着头看着可怜兮兮的。
“喵~”从屋里跑出两只白色的猫，背脊上掺着一些黑毛，倒也不认人，一只直接就跳上了萧山的膝盖。
秦朗脚下也窝了一只，正在蹭他的腿。
“枇杷好像很喜欢你。”秦朗抱起脚下的猫，低着头说。
“枇杷？”
“嗯。”
枇杷在萧山身上挠了挠，又跳上了他的肩膀，冲着秦朗叫，那意思好像是在说铲屎官你把我媳妇抱稳了。
蹭秦朗腿的小母猫温顺黏人，在秦朗怀里翻了身，露出圆滚滚的肚子让他摸。
“十八怀孕了，肚子里有几个小的。”秦朗说，轻轻摸了摸十八的肚子。
“他们是一对吗？”萧山不敢动，一是怕肩上的猫会摔下来，二是怕他尖锐的指甲会在他脸上挠上一下。
“嗯，你肩上那只是公猫，比较皮，不过对十八很好，吃东西时都是让十八吃饱了再吃她剩下的，睡觉也是让十八靠在他身上睡。”秦朗和萧山闲聊道，将十八轻轻放在沙发上，枇杷马上就从萧山肩膀上跳了下来，凑到十八身边去舔她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