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搅动勺子细细调匀,又尝了一次,这次满意了,端到沙发边上,将季听雨小心放在自己膝盖,揽进怀里,凑近人耳根,沉声蛊惑:“小狗狗,来,张嘴巴,吃药药了……”
医生:“!!!”
完了,完了,少将肯定被戏精附身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傅少将吗?
麻麻,我要回家。
次日天光大亮。
季听雨在一片明晃晃的阳光中醒来,三面环玻璃墙的豪华卧室,阳光将轻绒绒的睫毛镀染,像是在他脸上泄下了一汪金水。
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抬起被阳光镀出辉茫的手,盖住眉毛拉起上半身,扫了扫周围。
首先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很宽大深褐色的真丝睡袍,身下凉飕飕的,没有内裤。
他挪了挪屁股,发现花花不痛,腰也不酸,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
其次,他又震惊的发现,昨晚他没看见的一堵玻璃墙上,镶有一扇推拉式玻璃门,玻璃门外面有个花园阳台,而阳台角落,摆着台液晶屏台式电脑!
电脑!!!
我的天呀,真是天助我也啊!
季听雨想也不想,爬起来就想去摸电脑,可是一起身,左小腿居然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扯,掀开被子才见到,玉白圆润的左脚脚踝上,竟然戴着一副银色手铐!
而手铐的另一端,牢牢拷住床尾的雕花象牙白玉栅栏,要想离开,要么有钥匙,要么必须找到一个武器砸开玉栅栏。
季听雨首先想到烟灰缸,可环视房间一周,烟灰缸被随意扔在他根本够不着的茶桌上。
他又看了看床头柜,他想搬动一个床头柜去砸掉,可是倒腾半天,居然发现,两只床头柜和床居然是一体式的!
那要咋弄,季听雨可没力气把整张床搬起来。
最后目光落定在两边的壁灯,他决定拆一只壁灯试试。
于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爬到床头,正在动手拆壁灯,门口突然传来傅寒江的声音:“季二狗,你在干嘛?”
季听雨吓得不轻。
整个身子猛然从床头跌落,一个狗吃屎摔进被褥,又因为脚上拷着手铐,嘞得整条小腿生痛。
傅寒江看到他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哈哈哈……季二狗,你可真是狗!”
季听雨差点没发出一声狗叫,气得转身去瞪门口的人,正想开口骂人,却发现傅寒江也穿着款式一样,只不过颜色是纯黑色的真丝睡袍。
男人衣襟微敞,隐隐可见一片健美的胸线,后背闲散的靠在门边,弯着眼梢看季听雨出丑。
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不过他手上,端着一只精美的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白玉碗,还有精美的汤勺,看样子像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