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呆了几秒,决定抵死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略带嫌弃的瞅了瞅男人掐在脖子上的手,挑起薄薄眼皮睨男人近距离被放大的俊脸,语气很是不屑:“傅老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这个动作,很不尊重人。”
“呵呵,”
傅寒江凉凉一笑,空着的手捻上季听雨嘴巴周围的胡须,捏在指腹细细搓弄,“真听不懂?”
“傅老板,请你放尊重一点!”
脸上的胡子是剪小哑巴的头发粘上去的,要是他稍微用点力,会被扯掉,季听雨声色严厉起来。
傅寒江若是无闻,指尖在他故意弄皱的脸颊跳跃,跳到眼角的创可贴时,蓦地停止,“让我猜猜,这下面藏着什么?”
“你该不会,为了躲我,故意把痣给弄掉了吧?我有那么可怕吗?”
男人的手很大,且指节修长有力,一把就将季听雨的脖子掐满,虎口能完全感受到他的细腻与柔软,喉结凸起的脆嫩骨感,就像掐一株蒲公英的枝节,仿佛只要稍微用点力气,便能将他整个人活活掐断!
他迫使他与他对视,两个男人的脸都快贴一起了,空气中全是交织湿热的呼吸。
季听雨可不会做那种伤害自己身体的事,只要创可贴一扯,他不承认都难,目前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干翻傅寒江跑路!
他需要一件武器。
手在裤袋里摸了一圈,除了摸到个钱夹,只有一只记账的签字笔和小本子,签字笔用来插眼睛的话,也是件很得劲的武器。
不过如此进距离,而且面对面,可能没有多少胜算,还是需弄一件趁手的武器,从后面袭击傅寒江的头部,这招屡试不爽。
见他发又呆,傅寒江也不想再跟他卖关子,嗤一下,撕掉了那张轻薄的创可贴,暗红色如血樱的泪痣瞬间暴露出来。
男人眸光在见到那粒红时,刹时光芒万丈,绷紧了心中的弦,又猛地张开,像是出弓的箭,急需做点什么,才能缓解快要飞出去的心!
他也不管这人满脸的胡渣子和故意弄皱涂得蜡黄的脸,狠咽一口唾液,埋头封住凌乱胡渣间,细薄霏美的唇!
季听雨整个人都傻掉了。
傅寒江自己也是。
四瓣柔软相互碰撞,是软腻与温热摩擦出发烫又令人焦躁的花火,是无可抗力致命诱惑般的吸引力,是花蕊与花蕊不可置信的缠在一起,同饮一滴甘甜的雨露。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见他没什么反应,浅浅吸了口两瓣柔软,凝神屏息微微一怔,缩起瞳孔,像是很满足,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又小心翼翼地,缓缓吮吸起来。
嘴巴像被某种无法形容的电流轻击,酥酥麻麻又虚虚的触感,说不出来的舒服,又很怪异,原来被男人吻,也可以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