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纪霖鹿再次摸了摸林晟的头。
我的小徒弟，明天可务必要忍过洗髓。
这一整夜，纪霖鹿都在准备给林晟洗髓的材料，各种仙草不要钱般配制在一起，成为了一锅黑糊糊的药水。
药浴材料准备好了，口服的只有先前拿出的那两株药草。
这是无数种洗髓方式里带来疼痛最深的，但同时也是成功率最高且提高资质最多的方式。
“宿主大人，林晟这么小的孩子真的撑得住么？”
“撑不住也得撑着。”纪霖鹿顿了顿,“否则他就不配做我的徒弟。”
“宿主大人真无情惹。”默默吐槽，语气里却透着一丝察觉不到的笑意。
“这只是个游戏不是么。”纪霖鹿继续搅着药，神色里满是淡漠。
一个游戏而已，他做不到与这些莫须有的的角色共情。
“那当然啦，这个世界里只有宿主大人是鲜活的。”
即使是我的世界，也亦是如此。
为林晟洗髓早就和管家商量过，翌日一大早管家便带着睡眼惺忪的林晟来到纪鹿门前。
纪霖鹿的发型依旧是随意的用一根红柳枝绾起，面如傅粉，宛若谪仙下凡。
林晟连忙揉了揉眼，向纪霖鹿问好：“纪仙长早上好！”
“嗯，准备好了？”纪霖鹿看着神色紧张的管家，略带疑惑的问道。
“好了好了，小晟准备好了！小晟也要成为像纪仙长那么厉害的人！”林晟兴奋的说道。
林晟随着纪霖鹿走进屋内，浴房里半人高的木桶中装满了冒着滚滚热气的黑褐色药液。
在纪霖鹿的注视下林晟不好意思的脱下衣服，吃掉了纪霖鹿递给他的两株奇怪的植物后进了浴桶里。
“有点疼，一定要忍着。”纪霖鹿摸摸林晟被打湿的头顶，卸了他的下巴免得咬伤自己，又运起灵力控制住他的四肢。
开始林晟只觉自己好似个无法动弹的婴儿被困在温暖羊水里。然后，被人一拳拳打来；用剪子剪开了他的肉，他的心，他的肝；被恶狗撕咬着；被马车压过碾成泥。
他好似被世间所有残忍的手段同时折磨着，然后朝伤口上撒上粗盐，不得死不得生。
林晟想呼救，向母亲，向纪仙长，向管家，或者任何一个人。
那痛疼到他麻木，最后又变化的好像有一窝蚂蚁住在自己体内，啃食着骨头和血肉，连指甲盖也一一拔起......
林晟脸上已满是眼泪，不得动弹的他只有腹部在激烈的起伏着。
纪霖鹿静静的看着，洗髓已经将近成功了。
溶解所有的筋脉后，剔除所有杂质，再让它重新长出来，以此获得全新的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