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要掐死这个王八蛋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依旧同进同出。
就如凌初所说的那样，凌修杰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情绪，甚至还主动询问沈牧易有没有考驾照的打算。
晚上，同床而卧，凌初推开想抱他的沈牧易，找了个枕头横在两人中间。
“你撒的那点小娇也就够我不生气。”
沈牧易以为他把人哄好了，盯着那个软绵绵的枕头捏眉心，“真不让我碰了？”
凌初把睡衣下摆塞进睡裤里，给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你什么时候坦白，我什么时候脱光。”
沈牧易拿起挡在中间的枕头，翻身下床，“行，那你睡吧。”
“你上哪儿去？！”凌初连忙伸手，没拽住人。
“客厅睡沙发。”沈牧易夹着枕头走了。
凌初本想用点小手段逼他，哪成想人家根本不吃这套！
多大的秘密啊，这么严防死守！
凌初气恼捶床，砸的被子闷声噗响。
那王八蛋好像就拿了枕头……绝对故意的！
躺在沙发上的人听见了咚咚捶床的动静，嘴角微扬。
没一会儿，卧室门开了。
凌初抱着床被子过来扔在他身上，“阴险小人！”
沈牧易闭眼未动，被角耷拉在地上也不管，淡声冷漠，“睡觉去。”
凌初脑门儿上蹭蹭冒火苗，他踩着沙发翻到沈牧易身上，用被子蒙住他的头，垫着棉被掐他脖子。
“你憋着吧！干脆别告诉我了！高考以后我也不想知道！”
老爷子半睡半醒听见动静，披着衣服出来，“你俩怎么又打起来了。”
“我要掐死这个王八蛋！”凌初恶狠狠的念叨，手指却比棉被还软。
老爷子笑的一脸无奈，配合他可爱的小脾气上前哄，“掐死了谁给你当哥哥啊。”
凌初掀开被子，一口咬住沈牧易的耳朵，“谁让他给我当哥哥了！”
“好了起来。”沈牧易让被子闷的有些脸红，揽着身上的人拍他屁股，“明天考试，赶紧去睡觉。”
“我回家睡！”凌初坐起身，弯腰从沙发底下勾出拖鞋。
“怎么又要回家睡了？”老爷子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下来给他披上。
凌初把外套给他披回去，故作严肃的板着张脸，“爷爷，沈大宝有个秘密你知道吗？”
沈牧易的脸色陡然一紧。
“我知道啊。”老爷子点头，“他脚底板里有颗痣。”
“……”凌初语哽，脑门儿上的小火苗也变成了加粗的黑线，“还是淡红色的，这个我也知道……”
“要在古代，脚底有痣可是皇帝命。”老爷子故意打趣哄着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喽。”
“那我头皮上还有颗痣呢，怎么也得算是个谋权篡位的王爷吧。”凌初转脸瞪着放松表情的人，“霸占你的三宫六院，祸害你的大好河山！”
沈牧易被他闹的脑仁子疼，摆手，“你想去哪儿睡都行。”
凌初见他根本没有妥协的意思，眼睛里立刻放出皮卡丘的十万伏特，“行！你别求我回来！”
宝贝疙瘩摔上门走了，老爷子叹着气扒拉孙子的腿，“往里收收。”
沈牧易收腿坐起，把枕头垫在他身后。
“你又怎么惹着崽崽了？”老爷子挪动枕头，靠的离孙子近一些。
“没惹他，跟我耍小性子呢。”沈牧易用被子盖住两人。
“那他说的那个秘密，是怎么回事？”
沈牧易整理被子的手停在老爷子身前。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老爷子按下他的手，握在粗糙的掌心里，“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沈牧易低头，咬肌鼓动，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大宝，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找你的亲生父母？”
老人这句话，让陷入流沙的少年顷刻间停止挣扎。
沈牧易耳边一片死寂，大脑也全是空白。
“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十几年了，爷孙俩第一次谈及这个话题。
“看来我猜的没错。”老爷子胸口发堵，捶着咳嗽了几声，“我年龄大了，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如果你能接受，找个合适的时间，让我们见一面吧。”
……
期末考试结束的当天，老李头也通知了高三寒假安排。
于博洋扳指头数，“首尾都要补课，这假期刚好半个月。”
各科课代表正在发补课材料，童夏把卷子往后传，“高三寒假本来就只给过年的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