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的沈牧易送老爷子出门,顺路敲了敲餐桌,“吃完再发呆。”
铃声又响,这次是凌初自己的手机。
来电号码没有备注,他直接挂断。
屏幕恢复漆黑时,沈牧易也到了身后。
“说吧,你和黄静怡怎么回事?”
见他拉开椅子坐在自己旁边,凌初真的很想转过去反问,那你和郑言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很早之前就开始给你发信息了?还那么暧昧?
连串的疑问在凌初脑中拥挤碰撞,他咽下嘴里含了很久的面,低着头呼了口气。
“你说高考以后,会告诉我一个秘密,关于什么的?”
沈牧易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于是用黄静怡岔开话题。
“你为什么说她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孩儿?”
对方的回避几乎已经让凌初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个必须要瞒到高考以后的秘密,十有八九和郑言成有关了。
那些需要背着他接的电话,那台莫名其妙送到家门口的电脑,恐怕也和郑言成有关。
凌初沉默着吃完最后一根面条,端起碗放进水槽里,戴上手套拧开龙头。
他在沈牧易追身而来的那刻开口,把之前在贺悠那里整理好的故事讲了出来。
“所以在医院,你突然消失就是去见她了?”
“你考虑的重点总是跟我不一样。”凌初把洗好的碗擦干水,递给挡着碗柜的人,“不过也是,谁让我始终没你成熟呢。”
沈牧易听他话音不对,接过碗凝视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你怎么了?”
“检讨自己啊。”凌初又递给他一个碗,扬起嘴角,“不应该在大街上跟郑云豪动手,害得你和封铭哥到处找人帮我擦屁股。”
“就算你管得住自己,也管不了郑云豪来找麻烦。”沈牧易把碗放进碗柜里,“这是件迟早会发生的事,也是我不揍你的原因。”
凌初耸肩,摘了手套搭在洗碗池上,“早说啊,我就不用费尽心思的哄你了。”
“但我警告过你,不许再跟我玩儿失踪。”沈牧易捏住他的下巴,危险眯眸,“一连两次,这笔账怎么算?”
“那你打吧。”凌初不挣扎不求饶,甚至主动脱下裤子,“怎么打都行,随你开心。”
沈牧易被他如此直接的动作蛰了一下,眼睛也越眯越深。
“你到底怎么了?”
“我皮痒骨头轻,欠收拾。”凌初把滑落到脚边的裤子踹开,单手一撑坐上流理台,两条腿环住沈牧易的腰,用脚后跟把他推到自己怀里抱住,“之前不让你碰我的话就当放屁吧,正好爷爷不在,你想怎么收拾我都行。厨房,客厅,阳台,卧室,随便你搞。”
沈牧易被这故意紧贴的厮磨勾起了浓浓欲火。
可理智告诉他,凌初的状态不对。
“别闹!”他捂住那张含着自己耳垂的嘴巴,“跟我说怎么了?”
“我欠收拾啊。”凌初从他掌心里挣扎出来,一颗颗解开睡衣纽扣,“我不该用秘密威胁你,不该跟你玩消失,不该和郑云豪打架,不该在高考前还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把自己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的人吻住沈牧易的喉结,学着他啃噬自己的模样,在那性感的突起上留下齿痕。
“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可我说过的话你却从来都当耳边风。”
沈牧易任由凌初在他身上发泄情绪,扳着那两条白皙的腿环紧自己,托臀将他抱起。
“从小到大,我有没有骗过你什么事?”
凌初沉默不语,松开唇齿,啄吻着被他咬红的地方。
“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告诉你,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愿给我吗?”
凌初被放到床上,手脚却还是紧环着沈牧易不松开。
“你明知道自己做什么会让我着急,会让我心疼,可你还是要这么做。”沈牧易掰开扣在他后颈的手,双腕交叉按在凌初头顶,“撒娇和无理取闹从来都是两件事,你可以胡闹,但要学会适可而止,明白吗?”
凌初盯着那双看了自己十五年的眼睛,感受痛感从手腕传开,逐渐蔓延全身。
他始终是怕疼的,但也清楚这都是沈牧易娇惯他的后果。
因为没有谁比沈牧易更在乎他的疼痛。
这十五年来不断累积的情感,让凌初能为沈牧易忍太多的事情。
就算是遍布全身的疼痛,只要是沈牧易造成的,也就变得不再难以接受。
“我不会胡闹了,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
凌初放弃追寻答案,于是沈牧易也挪动拇指,松开了他手腕上的穴位。
“郑云豪的事已经解决了,至于黄静怡,我不希望你再跟她有任何往来。”
被按过穴位的手臂轻的像空壳一样,钝痛之后带来的轻松感如清泉般浸润全身。
“你连中医都学会了?”凌初被带偏注意力。
“爷爷前段时间经常浑身酸痛。”沈牧易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
凌初已经被他捏软了,张开腿任凭摆布。
“也许你的秘密根本等不到高考结束的那天。”
“什么?”沈牧易正在给他扩/张,没听清这句喘息的呢喃。
“没什么……快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