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出去一趟!”凌初急匆匆的到门口换鞋。
韩佳慧刚把罗绮丽拽起来,扭头喊他,“外面下雪呢!”
凌初捂住嗡声震响的手机拉开门,抬头就撞进一片胸膛。
“去哪儿?”门外的人染着一身寒意,连说话都像含着块冰。
“大宝?!”韩佳慧着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拨开被“冻僵”的儿子,“你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呀!”
“打了。”沈牧易冷目凝视着凌初,“他不接。”
郑言成起身,脸色难堪,“牧易,你回来了。”
沈牧易足足盯了凌初半分钟,才把冰冷的视线移到那对夫妻身上。
“你们来干吗?”
“给我拜年不行啊。”老爷子连忙从卧室出来打圆场,“赶紧把门关上,刚攒点热气都让你放跑了。”
韩佳慧顺势把冷冰冰的女婿拉进门,“快去换件衣服!”
凌初就像从头到脚淋了一身水泥,连汗毛都凝固的结结实实。
“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韩佳慧推了儿子一下,自动罚站的小少爷才猛然回神,撒丫子就往卧室跑。
沈牧易脱下外套搭在胳膊上,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斜睨着那张哭化了妆的脸。
“既然来了,有些事咱们就彻底说清楚。”
罗绮丽五颜六色的面孔顿时煞白一片。
如同拔光毛的鸡被扔进狼的领地,等待她的只有撕咬和血腥。
“你抖什么?”郑言成挥开那双被冷汗浸透的手。
罗绮丽似乎已经预见接下来要发的事,她再次抱住丈夫,喉间挤出破碎的字句,“言成……我们走吧……”
“不是你要来的吗?!”
这段时间,郑言成焦头烂额。
罗绮丽每天都在家闹,说他不负责任,害了两个女人,也害了两个儿子。
难听的话越说越粗鄙,郑言成对这个妻子的忍耐也逐渐到达临界点。
今天一早,罗绮丽说要来凌家求情。
考虑到沈牧易,郑言成不想来。
他好不容易才和失散多年的亲骨肉相聚,实在不愿因为这些事导致两人关系破裂。
可罗绮丽接下来的一番话,犹如烧红的刀子狠戳进郑言成的心。
“你以为云豪绑架凌初只是为了报仇吗?!他是为了让你看着他!重视他!为了体会你把他当成儿子,给他遮风挡雨的感觉!”
“这么多年,你眼里总有别人的影子,对我就算了,对儿子也是这样!从小你除了给他钱还给过什么?!你以为你爱他,对他好,可你抱过他几次?小时候无视,长大了也从不拿正眼看他!”
“我知道,沈牧易是你亲儿子,那云豪就不是了吗?!为什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能获得你全部的纵容和爱?!而我们陪了你十几年,却连正眼都换不来一个!”
“你能为了沈牧易委屈儿子,就能为了儿子委屈你自己!云豪叫了你十几年爸爸,这是你应该为他做的!”
罗绮丽的话字字诛心,郑言成无可反驳。
几十年商场磨炼,让他越来越不善于表达情感。
其实他很重视这个小儿子,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他,怎么引导他。
就如凌初所说的那样,他养儿子真的太失败了。
“牧易应该有话跟你们说。”凌修杰给罗绮丽添了杯热茶,“你先冷静一下。”
郑言成心中有愧,抬手揽住妻子,尽量温柔的安慰,“别紧张,一会儿我跟牧易好好谈谈。”
……
卧室里,凌初被沈牧易扣紧手腕按在头顶,吻到快要窒息。
外面一堆人,接受惩罚的小少爷不敢过分挣扎,软绵绵的扭身哼唧。
沈牧易见他脸都憋红了,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唇瓣。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看看…看看外面那架势……”凌初急促喘息,嘴唇上沾着水汽,如果冻般诱人,“我哪敢…唔—!”
再次被夺走呼吸的人彻底放弃挣扎。
他情绪波动逼近极端,抽出束缚在头顶的手环住沈牧易的脖子,反客为主,吻的激烈缠绵。
外面爱谁谁吧!
反正他想死这个迷人的金主了!
沈牧易被咬破内唇,凌初像只发情的小兽,连那抹猩红都吮去咽下。
“崽崽……”
眼含水雾的人翻身骑在他小腹上,已经准备脱衣服了。
“崽崽!”沈牧易连忙按住那只解腰带的手,牵到唇边吻了吻,“我还有事,等晚上吧。”
凌初俯身与他额头相抵,眼睛湿漉漉的,“那你还生气吗?”
沈牧易这才反应过来,小崽子哄他呢。
“再让我亲一下。”
凌初主动噘嘴。
沈牧易抚上他的后脑,五指插进发丝中轻轻攥住。
凌初被迫仰头,露出细嫩的脖颈。
沈牧易一口咬住他的喉结,刻上自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