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撑着不倒下。”老许目视前方，眼角泛红，“他想亲眼看着牧易成才，亲手把他送到更远的未来。”
……
晚上放学，凌初背着书包在校门口踢石子。
白天老许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郑叔叔……是不是身体不好？
所以才急着要培养沈牧易做他的接班人。
滴滴——
凌初寻声抬头，一辆车停在面前。
“这又是谁的车？”
“最近事情多，有车方便些。”沈牧易给他打开车门，“赶紧上来。”
凌初摘了书包坐进去，“你买的？”
“公司配的。”沈牧易发动车子，“老许跟你说什么了？”
“你怕他跟我说什么？”
尽管两人语气平和，可还是迎来压抑的沉默。
凌初手机响，是贺悠的电话，问他明天中午有没有什么安排。
“没有，要不你安排我一下呗？”
“我发工资了，请你吃饭吧。”
“多少钱的标准？”凌初跟他闹着玩儿。
“知道你现在是沈家小少爷，不敢怠慢。”贺悠的性格越来越开朗，“你吃什么我请什么。”
“少给我冠夫姓。”凌初笑骂，“别忘了你也有姓封的一天。”
“我和他……”贺悠犹豫着叹气，“算了，明天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刚好到家。
凌初斜挎着书包下车，也不等去停车的沈老板，径直走进楼门。
电梯前立着个牌子，说坏了在维修，敬请见谅。
“这电梯上年纪了？怎么动不动就得维修！”凌初嘟囔着推开楼梯间的门，“钢铁身子骨还没我爷爷硬朗…啊——！”
被推到墙角的人吓得书包都掉了，浓烈的薄荷香铺天盖地，和炙热的吻一起封住凌初的呼吸。
昏黄的光线，闭塞的楼道，甜腻的亲吻。
似曾相识的画面让凌初情动难抑，他环住沈牧易的脖子，放开唇舌任由他攻城略地。
“还闹吗？”沈牧易蹭着唇瓣质问他。
凌初被强势的性感气息包裹，不受控制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沈少爷？”
“你…你怎么这么幼稚啊……”凌初害羞的偏过脸。
沈牧易捏住他的下巴，让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回答。”
“你得是我爹，我才能是少爷。”凌初又开始冒坏气了，“要不你先去跟爸爸商量？看他愿不愿意和你换换身份？”
沈牧易啧了一声，弯腰把不听话的崽子扛在肩上。
“书包！”凌初攥紧他后背的衣服，“你别动不动就又扛又抱的行不行？！完全不把我一米七的个子放在眼里！”
沈牧易捡起他的书包，扛着蹬腿的崽子大步上楼。
韩佳慧和凌修杰已经默许两个儿子住在一起了，反正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老爷子见大的扛着小的进来也没什么反应，该看电视看电视，还调高了音量。
凌初被扔在床上，抄起纸巾盒和枕头就往沈牧易身上砸。
“你再扛我一次试试！我把你后背挠成蜘蛛网！”
沈牧易接住那些毫无杀伤力的凶器扔回去，单手扯掉上衣，露出愈发紧实的腹肌。
“放假前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吗？”他从衣柜里拿了条灰色运动裤。
凌初跟个小孩儿似的用被子捂住眼睛，“年级排名二十……”
“应该要到瓶颈期了。”沈牧易换好裤子，把他捂着眼的被子拽开，“等我忙完这阵，就帮你复习。”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凌初心痒，挪动手指戳那片勾人的腹肌，“我跟爸爸保证过，不靠你也要进G大。”
沈牧易轻刮他鼻尖，“天天跟我睡一张床，还不靠我？”
“男人嘛……”凌初烧的耳尖通红。
“你这小色胚又想什么呢？”沈牧易揉捏他红透的耳朵，“我要去洗澡，你呢？”
凌初扒拉开挡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把自己挂在沈牧易身上，“一起去。”
“卫生间容易撞到。”
“你慢点不就行了。”
“那你不许哭。”
“我是说洗澡！”记仇的小金丝雀揉捏着金主的耳朵怼回去，“你这大色胚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