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了两个虾饺,吃的正欢,猛的发现骆时寒好像盯着自己看了很久。
吓得他差点没噎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骆时寒看着心情不错。
姜泽轻咳了两声,端起自己装虾饺的碗,慢悠悠的转过身背对着骆时寒。
等嘴里的东西咽下大半,才有些含糊的开口:“我知道我吃东西很香,你想吃就拿嘛,别盯着爷爷看。”
“一一”话才说完,姜泽后背就有些发凉。
每次在骆时寒面前口嗨,都会被不留余地的忍一顿。
姜泽只有在很放松的时候才会这么说话,他又夹起一个虾饺,小心翼翼的咬了口,接着回过头扫了骆时寒—眼。
骆时寒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没因为他刚才的话生气。
因为这一认知,姜泽又自己乐呵起来,把碗里的虾饺吃的干干净净。
早餐都吃完了,骆时寒还坐在他旁边看手机,毫无要离开的意思。
姜泽扯了张纸巾给自己擦嘴,他特别想问问骆时寒,一大早看到自己不反胃么?
他直到今儿早上才整明白,骆时寒就是小时候那个哥哥,带着他去吃意面,给他订房间,又留了热奶茶的小少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那张照片,他不可能想起来。
想来骆时寒也把这些都忘了。
把自己留下来到底出于什么心理呢?
如果当初对骆时寒是厌恶掺杂了恐惧,那现在的自己是愿意给骆时寒一个解释的机会。
只要能明白骆时寒变成这样的苦衷,他的厌恶和恐惧应该会少去一大半。
姜泽好奇的拨了拨头发,抿了下唇道:“你晚上要去哪?”
骆时寒翻了手机屏幕,接着嘴角弯出一抹笑:“朋友想见见你。”
姜泽脸色白了。
手机里播放的视频内容,是因为药物而迷失理智的自己。
他盯着屏幕上的“姜泽”,几乎是主动往骆时寒身上贴,凑过去吻男人的唇。
因为一段儿时记忆就对骆时寒改观,简直是他这二十多年人生做过最离谱的决定。
姜泽冷笑了声,像竖起尖刺的刺猬:“骆时寒,你就看我不顺眼到这种地步了?”
他至于明白玩玩是什么意思了。
是戏弄,是践踏,是不把人当人肆意羞辱。
对于姜泽的问题,骆时寒给不出答案。
他看姜泽倒是挺顺眼的,就是那张愤愤不平的小脸露出不一样的神情来,的确是很让人赏心悦目。
骆时寒以为激姜泽一下,他能看到姜泽无理取闹,再者像当初在于简面前那种欢脱。
可惜什么都没有。
青年只是低沉的质问着,那双以前亮闪闪的眼睛,此时此刻只剩难言的失望。
骆时寒被姜泽看的不太舒服。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姜泽先出了声:“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愿意放我走,那就少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