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思索着,又说:“也许这件事是因为长臻而起,爸爸为他追求爱而动容。但不论怎样,我想,爸爸并不是在为难我们,因为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比家人更爱你。”
“是呀,对长臻而言,我们永远无法彼此原谅,我不会原谅自己的仇人和伤害过我的人,他永远不会原谅我跟别的男人有肌肤相亲,这是他心头永远的伤痕,但他还是愿意放下身段来追求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爱。或许吧,爸爸这么做,终会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事。”阑书沉重的叹息一声,道:“我会给长臻一个好的归宿。”
阑文澜凝视着他认真的眼睛:“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是好事,对我们两家都是好事。”阑书神秘的笑。
两人在加德满都的第四日被高垣景平邀请到一处着名的马场去骑马,这可是阑书最爱的运动,甚至比潜水都能让他兴奋,但是这里的赛马跟香港马会上的障碍赛赛马全然不同,没有半分现代骑术的展示,更近似于古代的骑射,阑文澜并不擅长,只是上马赛了几个回合便坐在一边观赏,微风轻轻拂来,他微笑着注视着马场上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射箭飒爽英姿的人,禁不住的高声唿喊:“阿书,啊,你好棒…”
在这一刻,他痴迷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被吸引了上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深深的迷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了。
一个是冬雪,永远像雪山上不会融化的圣洁的白雪一样冰冷,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想去融化他。
一个是春风,温润如玉的面孔下却有着心怀万物的心胸,能包容一切,能挑战一切,既放荡不羁又纯洁如雪莲,一颦一笑中尽是风情万种,至柔,至刚,既文雅又痞性,又纯又欲。
想要融化冬雪很容易,用自己的炽热去暖化他。
可想要得到这般春风一样的人,却让他端方有度的行事风格差点失控,因为他抓不住春风,而这一缕春风,却是喜欢谁爱上谁就吹进谁的心里,春风永远是爱情中的主动者,而今,他吹进了阑文澜的心里。
阑书手中捏着马鞭跟身边的人一边说笑一边走了过来,阑文澜递给了他一瓶水,他一饮而尽,笑道:“仿佛真的回到了梦里,碧空万里,风啸马鸣声,大哥,回去之后我们兄弟三个真的要去一趟金昌的马场赛一次马,策马奔驰,挑个好季节去,春天吧,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