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你怎么了? ”赵靖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却不敢设想得太好,他如今是进退维谷,不敢轻易挪步。
“从前是我常与你闹脾气了,你若是因为这个才要疏远我,那我以后会注意的。赵靖轩,我现在才发现,我不喜欢 你变得与我客套疏离,不喜欢我的视线中不及你,不喜欢你说话间直呼我的姓名,更不喜欢你看着我时眼里不带笑
“夏夏。”赵靖轩面对低垂着脑袋的半夏,心突然揪在一起,他分不清自己是心疼更多,还是喜悦更多。
在他想明白之前,他已经一把将半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柔声道:“你没有错,你什么都不用改变,你若是想使性 子发脾气,只管来就是。”
“那你究竟为什么恼我?你突然这样我很是委屈。我虽救了你的命还照顾着你,但我并不想你客套地要与我报恩, 赵靖轩,我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半夏眼尾有些泛红,茫然无措地仿佛一个孩子。
在药王谷时,师兄便说过他性子古怪,不仅没有医者父母心,还不通人情世故,他本不觉得有甚,可如今猜不透赵 靖轩心中所想,反倒有些怨自己与常人不一样了。
“我才觉得委屈,我以为你对我好,是跟众人都一样的好。”赵靖轩又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趴在半夏的肩 头,倒比半夏还要委屈了。
“所以你是醋了?因为我昨夜去给荼夜包扎? ”半夏的脑筋峰回路转,联系起昨晚前后发生的事情,竟然罕见地一语 中的。
赵靖轩哑口无言,突然这样直愣愣地被人指出,他反而倒不好意思承认了。
“是又怎么样。”赵靖轩梗着脖子,眼神闪烁。
半夏突然间胸口一股无名火冒出,他一把揪着赵靖轩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折磨了我一夜 加一早上!赵靖轩你个王八犊子,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乃常事。
但你可有听说过,哪个大夫住在病患的起居室内,日夜照料的?还要跟着他跋山涉水,去到楚都那样一个人生地不 熟的地界?我就是对毒蚕蛊再感兴趣,如今毒性已解,我何故还要再搭上一年时光一心给你调养身子,你这人属实没有 良心。”
赵靖轩被半夏炮语连珠地攻击,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若是他没有听错,没有理解错.....
赵靖轩突然大笑,将半夏的手攥在手心里:“你是说,你是说你这都是为了我? ”
半夏看着赵靖轩欣喜若狂的模样,嘴角竟也忍不住随之勾起:“是,是为了你,不过对不起,我还不明白究竟 是为什么,我也是今日才想明白,我好像喜欢之前与你的相处,和你一起的每一日,我都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