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阳光微熙,临睡前忘记拉好窗帘,太阳初升的日光就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一片光晕。
每次发情过后,疲惫席卷全身,慵懒惰待的连手都懒得提起。
单棋烨被阳光照的难受,磨磨蹭蹭的往身边人怀里埋首,深深地把自己藏在里面。
嗅着Alpha怀中浅浅冰凉的气息,单棋烨没忍住,多蹭了几下。
结果蹭着蹭着,动作不小心大了些,僵硬的腰身瞬间传来剧烈酸痛,单棋烨霎时间清醒,死死的拧着眉头。
“嗷——!”
睡梦中的秦以牧被他的哀嚎声吵醒,睁开眼睛,只见单棋烨以一种十分别扭,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姿势挺着。
“同、同桌……”看着秦以牧清醒,单棋烨眼泪都快下来了……疼的。
秦以牧靠近他,将手搭在单棋烨腰身,轻轻把人拢到怀里,手上轻轻揉捏着他的腰部,“疼?”
“嗯。”单棋烨委屈的靠在Alpha怀里,哑着嗓子说:“酸疼。”
顿了顿,他又说:“嗓子也疼。”
秦以牧说:“昨天你喊得太大声。”
“……?”单棋烨悲愤的用手锤他,“我那是为了侧面表现出你的体力以及技术高超!你的技术不行,还不得靠我的反应来凑?”
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这么拼?
秦以牧微微垂眸,“那你哭着喊不要的时候,也是这样?”
“哈?”饶是单棋烨脸皮够厚,面对面被问这些也难的脸红,不过……男人嘛,面子最重要,单棋烨想了想说:“那当然了,爷那是为了给你面子。”
秦以牧点了点头,抬手轻揉着他柔软的头发,一本正色的说:“那以后,你哭的越狠,我就更用力些。”
单棋烨:“……???”
倒也不必。
单棋烨差点哭出声来。
腰都没感觉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单棋烨心虚却面上强硬的表现出自己的淡然,开口间说的话却是颤颤巍巍的:“你、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
秦以牧的手,颇具暗示性的在单棋烨腰间点了两下,轻声说:“好。”
单棋烨:“……”
你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我都想好自己的骨灰盒要什么颜色了。
见他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却还要强撑着面子不肯松口,秦以牧面上闪过一抹笑意,旋即快速掩饰下去。
单棋烨只顾着心疼自己以后的生活,那顾得上盯着秦以牧看,揉了揉腰,他问:“几点了?”
“十二点多。”
单棋烨点了点头,怪不得觉得刺眼呢。
中午的阳光可不刺眼。
不……等一下!
十二点了?!
单棋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都中午放学的点了,秦以牧怎么还在这?!
“同、同桌?”单棋烨感觉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你怎么没去上课?”
“请假了。”
“都高三了,这么好请假的吗?”单棋烨狐疑,虽然成绩好的学生在老师哪是有特权的,但是请假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你一旦有了请假的念头,找到老师,老师会根据事情的严重性来给你假期,如果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老师根本不会给这个假期出来。
“好请。”
“那老班对你还挺好说话的。”
“不是。”秦以牧否认。
“啊?那是什么?”
“你昨天网课的时候……”
“停,等一下,不用说了。”秦以牧刚起了个开口,单棋烨当即拒绝三连。
我甚至已经明白了老师给你假期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单棋烨叹了口气,爷的一世英名……
哭了。
“饿不饿?”秦以牧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早上吃些清淡的。”
单棋烨只是感觉累,而且最近一直也没怎么吃口味重的东西,嘴里干巴巴的没味道,听到又要喝白粥,单棋烨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要,我想吃水煮鱼。”
秦以牧缓缓垂眸,视线落点在被子里面的,单棋烨身后的位置,“嗯?”微微扬起的尾音充斥着狐疑。
单棋烨:“……那就吃白粥吧。”
说完,单棋烨扭头往床上一趴,手上攥拳一下一下的锤着床垫,委屈的不行,“嘤——人家Omega发情都好吃好喝的,怎么到我这就只能喝白粥?”
“可以吃水煮鱼。”秦以牧说:“有特效药。”
说着,像是早有准备那样,秦以牧从单棋烨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内敷的柱状药膏,淡蓝色的,看起来就冰冰凉凉消肿的。
单棋烨脑子里‘呜哩哇啦’一片,有一百个问题想要问,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最先问出什么问题,片刻沉寂后,他说:“我床头柜里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东西?”
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单棋烨懵的一批。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